說完，她掃了眾人一眼，在應寒陵和明櫻身上多停了兩眼。

最後看向王老等人，眸光平靜無比。

四個七品奸細頭皮一陣發麻，王老則下意識彎了彎腰。

「深夜打擾皇后娘娘，實在情非得已，還請皇后娘娘見諒！」

「事情的經過，我已經從南宮院長那裡知曉了一二。」

皇后淡淡道：「王老，說說看，為何要背叛？」

「我沒有背叛……」

王老還想拿之前那套說辭搪塞，被皇后似笑非笑地打斷。

「王老，你歲數比太上皇還長，皇上還有寒陵，可以說都是你看著長大的，我進宮後，在你那裡也學到了不少東西。」

「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有些廢話，就沒必要說了。」

王老面上一熱。

皇后道：「這幾十年來，你對皇室盡心盡力，皇室對你也不薄。」

「太上皇親自教你感應神府，每月讓你進入紫殿一次。」

「你夫人、你兒子、你孫子、你曾孫……王室在他們身上砸的資源不計其數，同為七品巔峰後期，哪個有你這樣的待遇？」

王老囁嚅道：「皇后娘娘說的極是，我惶恐。」

「這樣獨一份的優待，你還是選擇了背叛，為什麼？」

「我……」

「或者我換個問法，東吳北漠幾國，到底許了你什麼好處，讓你不顧家人和多年的情義，甘願背叛？」

王老眼神不斷閃爍。

皇后勾了勾嘴角，「看來我猜中了。」

「說說吧，是什麼我月昭國出不起的好處，說出來讓我也開開眼界。」

王老深吸口氣，「對不起皇后娘娘，這些年我雖然為東吳辦了些事，但只是些無關緊要的小事，我沒有出賣月昭國，沒有出賣皇室。」

皇后點點頭，「沒有出賣皇室這個我相信，你若真是出賣過皇室，別的不說，皇室中人只怕出意外的不少。」

「至於其他的，國事沒有無關緊要的小事，你身居高位，牽一髮而動全身，每放一個奸細過來，月昭國就有無數人因此陷入危機。」

王老沉默片刻，沒有辯解。

「太上皇教我感應神府之法，但二十多年過去了，我還是無法感應，說明應氏皇族的方法不適合我。」王老道。

「東吳幾國王室，願意教你感應神府之法？」

王老道：「是，我們修煉之人，都是為了進入九品，走上永生之路。」

皇后笑了笑，不置可否。

「光這一點，不足以讓你背叛，還有什麼？」皇后篤定道。

王老面上神色變幻，咬牙道：「通天塔，他們答應我，進入通天塔尋得的寶物，分我一份。」

「據傳通天塔里有踏入九品的指引，還有九品以上的修煉之法，這樣的東西若我應氏皇族得到了，也會與你以及所有七品之上的修煉者共享，你不至於犯蠢背叛……」

皇后若有所思，「如此看來，通天塔里還有別的至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