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永生。」混沌之主道：「不過爭了幾世，我也厭煩了，這一世，隨便吧。」

明櫻沉默了一下，「你們爭奪的時候，沒想過這世間……」

混沌之主笑了笑，灰色的眸子憐憫中帶著無情，「這世間的億萬生靈本就因我們才存在，沒了這億萬生靈，過個數十萬年數百萬年，又會出現新的億萬生靈。」

一股冷氣從明櫻骨子裡透出來，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是啊，對於這些不知能活多久、至高無上的神來說，天地間的億萬生靈，不過如億萬隻螞蟻，誰會在乎？

而那數十萬數百萬年的光陰，於祂們而言，不過是一個睡得久一點的覺而已。

只要睡久一點，再睜眼，這天地間早已生機勃勃。

「那如果我想制止，能有什麼辦法嗎？」明櫻輕顫著問道。

「制止？」混沌之主再次輕笑，笑明櫻的無知和不自量力。

凡人之軀制止神靈大戰？

混沌之主不再說話，閉上眼，好像要沉睡的樣子。

「呀呀，大大大大，說嘛，阿靈想聽～」阿靈在混沌之主懷裡呀呀叫道。

混沌之主睜開眼，無奈又有些寵溺地摸了摸阿靈的頭。

「制止不了。」

混沌之主道：「即便你收集了那些殘片，也制止不了。」

「蒼穹珠是天之心，這一世，天長出了新的心臟，所以蒼穹珠已經威脅不了天，如果能拿回去，天將其煉化吸收，實力雖然能再強一些，但蒼穹珠，實際上已經可有可無。」

「神祇之府是地的五府，現在的地，也已經有了新的五府……」

「至於五靈，那五個道靈只是助祂們早些恢復、在這一世大戰中占據先機而已。」

「其作用，對祂們來說沒有你們以為的大……」

混沌之主說到這，突然轉了話題，「對了，你知道你們地界怎麼來的嗎？」

明櫻搖頭。

「上一次大戰後，地可能發現了一些東西，於是離開原本修養的地方，只留下一縷分身，尋了一處新地方設下界壁，躺下休息。」

「躺下……休息？」明櫻面色巨變。

「沒錯，你們地界的人類，就是地的五府里溢散出來的靈氣產生的，隨後進化、繁衍、發展，形成現在的地界。」

「而地也受到滋養，一點點復原。」

「一旦地甦醒……」

明櫻全身的汗毛再次豎起。

五國，五府，所以原來地界的五國，對應的竟是地的五府？！

難怪地界界壁之外，是一片混沌，混沌森林。

那地界之所以不斷征戰，分分合合，從原來的三國、七國，到現在的五國，也是因為地需要滋養的緣故吧？

這一刻，明櫻想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