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犯了什麼罪值得被這樣懲罰？

系統小球似乎是察覺到她心情很糟糕，不敢觸她的霉頭，此時正委屈巴巴地縮在一邊，力求讓自己的存在感趨近於無。

心情不虞的公羊昭沒興趣管它，黑著臉攥著拳頭站在他們交纏的床邊。

她從未如此覺得，自己的名字在男友嘴裡出現，是那麼的離譜和荒謬。

「啊……你覺得你的好昭昭會發現嗎？我們的事情……」

「昭昭……昭昭她……嗚——」

積攢的怒火終於爆發。公羊昭彎下腰，輕輕地伸出一根手指，就像她還沒被隕石砸到之前碰那個藍色魔法陣一樣碰了腳下的畫卷一下。

「噗嗤。」

她手指捅破畫卷的聲音詭異的和另一道聲音重合了起來，公羊昭腦門上的青筋跳動，一把把畫卷撕開一道足矣讓一個人穿過的缺口。

終於發現她在做什麼的系統尖叫著朝她撲過來，「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宿主大人啊啊啊啊啊不要啊雅蔑蝶啊啊啊啊！」

「不行啊！宿主你別想不開啊！這外面是「世界之外」，到處充斥著時空亂流，這篇空間崩塌後，失去庇護所的你會死的！」

系統尖叫、哀嚎、扭曲、蠕動，「不看了，咱不看這張了！換一個！」

下一張畫卷。

漏著尾巴的艾特·比薩沒穿褲子，跨坐在一個金髮藍眼的穿著學院制服的，二十根手指上有十八根都戴滿了戒指的，明顯是伊斯頓魔法公立學院的高年級學生的男性身上。

擱平時公羊昭會對他價值不菲的寶石戒指青眼有加，現在……

撕！

「啊啊啊啊啊宿主換一張、換一張！」

還是那個金毛藍眼男，艾特正埋首於他的胯.間。

這回公羊昭在瞥見他白的就像死人一樣的皮膚的瞬間就動手開撕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換！換！」

兩個貓眼小正太和艾特·比薩？正太似乎是矮人族。

撕！

「啊啊啊啊啊啊啊宿主！手下留情啊啊啊啊！」

一隻正兒八經的惡魔和艾特·比薩。

撕！

「啊啊啊啊啊啊啊——」

……

系統更換畫卷的節奏馬上就要跟不上她撕畫卷的節奏了。公羊昭大發善心，停在了某一張七人混戰的畫卷上。

「宿主……宿主……哈、哈，」系統氣喘如牛，身上的光都黯淡了，「別撕了……這是最後一張了……再撕就沒有了……被捲入時空亂流里，你真的會死的。」

黑髮少女點點頭，從鼻腔里「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