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昭撩撩頭髮, 挑挑揀揀出十餘根完整的蠟燭, 就向金髮男人和那呈十字交叉的鐵樁處走去。
她到了地方,便將手中的東西一股腦丟在腳邊。
黑髮少女在寒冷的冬季依舊穿得較薄, 絲毫不畏冷一樣。她短而密的睫毛上,有兩彎濃密的眉毛。
它們平白無故地, 為她仿佛斷情絕欲一般的冷淡白面增了野性。
公羊昭認真地將纏在鐵樁上的細鏈解下。克里斯·諾頓似乎很經常使用它,鐵鏈觸手冰涼,隱有暗紅血色,似乎清洗得並不十分乾淨。
但左右不是用在她身上,而是用在公爵之子的身上,也無所謂了。
黑髮少女將它掛在自己雙手的虎口處,拍掌道, 「來吧,讓我來進行價值三千枚金幣的服務吧。」
她催促道:「快點, 站上去, 站好。」
克里斯·諾頓在這方便有著驚人的配合度。公羊昭讓他抬手,他便抬手,讓他張嘴,他便主動咬過鏈子,是半點不讓公羊昭費心。
這個工作, 比起她昨日接的兩個委託來說,簡單還來錢快, 不用到處跑,是一個美差。
要是金髮男人能長得再好一點,比艾特再得她心意一點......沒那麼廉價、唾手可得,她就算是為了能躺在金幣里睡覺,也會捏著鼻子當他的工具的......吧?
「 ......」
細鏈每一個繞過、拉直的手法,她都早已銘記於心。
於是公羊昭得以一心二用,考慮起「為了三斗米折腰」值不值得。
要說值得吧,她確實不願意,可是不值得呢,又對不起那些黃金鑄就的一枚枚金幣。
金髮的公爵之子,從頭到尾就沒有做出過令他滿意的表現。
哪怕是最開始,她誤認為克里斯·諾頓是因為疼痛與害怕而反應詭異也好,後面發現了真相也罷,一切的一切,除去她察覺不妥的那一刻以外,都讓她意興闌珊。
「所以說,找一個合心意的傢伙,是很難的啊。」她得出結論。
「啥?」系統面壁面著,聽到她說了這麼一句話,「宿主,你在和我說話嗎?你說了啥?」
「沒什麼。」公羊昭道。
「我聽到了噢?」系統自得道,「我真的聽到了噢!宿主,你發覺出了艾特作為男友的不可替代性,對不對!」
它嘿嘿直笑,「別的不說,這方面我可是設置了關鍵詞捕捉的!嘿嘿嘿——宿主,離我們成功拯救世界又進了一大步!耶!」
」......」公羊昭說,「你開心就好。」
她的動作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金髮男人被她縛住,雙臂大張,全身上下只有腳尖有所憑依,半落不落地踮在地上。
公羊昭吹去手心的鐵鏽味,打量著自己的作品。
克里斯·諾頓同他妹妹一樣,都很薄。愛麗絲在冬天尚且敢穿裙子,公羊昭見的她哥的兩套穿搭,卻都是捂得很嚴實的。
公爵之子在狂歡節下黑手那天,外套一件綠色斗篷,裡面又層層疊疊包了數件。今天也不例外,厚實的黑色外套和黑褲,很合他驅使的烏鴉。
烏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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