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我咧個逃婚九十九次霸道少爺愛上我啊！」系統大為震撼。

「沒有九十九次吧。」公羊昭說，「我都是挑世界樹即將枯萎的世界進入的，世界毀滅了我就換一個世界呆著……到現在也才過了一萬年多點？亞瑟一般找不到我。」

「一萬年還不多嗎？」系統誠懇發問。

「……」公羊昭說，「不多啊。」

「和你們長生種沒話說了。」系統撞牆。

「你還想不想聽。」公羊昭無語道。

「繼續，親親宿主，請繼續。」小白求諂媚地迎上來，「奴才說話不長眼，嘿嘿……」

公羊昭拍了拍它，「總之，這個世界，世界樹，原本不該那麼早枯萎的。」

「所以？」

「是我……是我害了它。」黑髮少女看向精靈母樹的方向，「是我害了它。」

「天災啊……既是我，也是亞瑟·德根。」公羊昭道，「那種散發著黑光的石頭，是喚醒我體內力量的重要推手。萬年不長，但是我果然還是大意了。」

系統眉頭一皺，發現事情不對勁，「宿主，你的意思是，你生啃了石頭，解除了封印——我能這樣說不？」

「可以。」

「好，」它繼續了，「你的力量解放——然後要把這個世界撐爆了？」

「額，不完全是。」公羊昭說，「但你這樣理解也沒錯。」

她想了想，「那種石頭，存在在這個世界一天，就會腐蝕這個世界一點，因為它並非這個世界原有之物，這也是我想去收集齊它們的原因。」

「……所以？」

公羊昭眼神飄忽不定，「那個，石頭大概是亞瑟·德根丟進來的……我好像，被他發現了，哈哈。」

「我滴媽！」系統尖叫道，「這個你在那種石頭出現的第一時間不應該就知道了嗎？」

「那也不一定，」公羊昭說，「這種石頭，在將死的世界裡還是很常見的……你出現了，告訴我這個世界要毀滅了，那它出現一點別的世界才有的東西不就很正常了……」

「啊啊啊啊啊啊！」系統道，「不聽不聽，宿主念經！你不會是在我錄像你吃第二顆石頭的時候，通過那一道消息才發現的吧？」

「……」

公羊昭的沉默為它的問題打上了對勾。

「好吧，」系統絕望道，「我總結一下，就是宿主，你的情債，推動了這個本來沒有那麼快毀滅的世界的毀滅進程，是嗎？」

「不要否認亞瑟·德根是你的情債，宿主。」系統快准狠地截斷了公羊昭德話頭，於是黑髮少女只好偃旗息鼓，「是。」

「可惡啊！」系統崩潰道，「那人家綁定你不就是為了拯救世界的嗎？現在照你說的，我們是不是本來該通過用愛感化艾特預防世界樹枯萎？但它已經枯萎了還有沒有的救啊！人家的拯救世界大業啊！」

「這個，」公羊昭眨眨眼，掏出一顆，樸素的樹種。

「母樹之子，通天立地。」公羊昭道，「下一代世界之樹不就在這了嗎？不怕啊，不用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