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禁之後,京城的路上一樣是黑暗的,但是這一路上黑子遇見一個個悄無聲息的身影。
有的人手上還拿著雪亮的長刀,刀鋒在黑暗中閃爍著冰冷的光。
黑子看看別人手上的刀,再看看手無寸鐵的自已,這腳步越來越慢,最後乾脆停了下來。
在離縣主府幾百米的地方停下來,看著那些手持長刀的人翻牆進去,然後身首異處的被扔出來。
一個個翻進去,又一個個被扔出來。
腳下的步子是怎麼都邁不開,進去的都是活生生的人,扔出來的可都是屍體。
第二天宵禁剛開,黑子就和自已的幾個同伴踉踉蹌蹌的去找老大,身上的尿騷味沖的老大不由的捂住鼻子。
「看到了?」
黑子胡亂的點著頭,腦海里全是正陽縣主府外那濃稠的鮮血,還有堆成堆的屍體。
黑子說白了就是一個小混混,只能欺負一些小攤小販,那些正街的商鋪,他們從來是不進的。
因為惹不起。
「死心沒有?」
「死心了!死心了。」
「我以後只當一個小混混,還是不做一朝暴富的夢了。」
正陽縣主府外禁衛軍忙了一夜,府里許瑾瑜睡的是什麼都不知道。
偶爾聽見幾聲慘叫,也只是翻個身繼續睡。
第二天許瑾瑜睡足了才起來,賀嬤嬤伺候著許瑾瑜吃了飯,慢悠悠的坐著馬車出了縣主府,去找魏安。
至於門口的血跡和屍體早就處理乾淨了,許瑾瑜一點異常都沒有發現。
禁衛軍忙了一晚上,今天白天也是眉開眼笑的,
昨晚一晚上就完成了一年的指標,大盜,小偷抓了無數,想來獎金也少不了。
又是感謝正陽縣主的一天。
自從有了正陽縣主,禁衛軍的工作量大增,相對的獎金比俸祿還多,大家是即忙又開心。
等到許瑾瑜找到魏安的時候,就目睹了一場權貴欺凌下層官員的景象,而被欺凌的對象正是工部主事魏安。
許瑾瑜那來自同一個地方的老鄉。
魏安堂堂朝廷命官居然被幾個身形高大的護衛壓著胳膊,而一個錦衣少年拍打著魏安的臉蛋。
拍打的力度不大,但是更侮辱人。
一旁的工部小吏要麼低著頭當作看不見,要麼直接離開,反正他們惹不起這個錦衣青年,只能讓魏安受苦了。
事後魏安頂多為難為難他們,這個少年可是能讓他們直接丟官的存在。
「姓魏的,你把自已的爹和嫡母送進昭獄,又把平陽侯的爵位拱手讓人,就為了當這個六品的官,真是蠢不可及。」
韓齊玉拍打著魏安的臉,眼中滿是嘲諷。
「你這樣的貨色就不配當平陽侯的世子,頌和溫和有禮,人品超然,才配當平陽侯的世子。」
魏安不認識面前的青年,但是從青年的語氣中不妨礙他猜出這個青年應該和自已的那個便宜弟弟魏頌和關係不錯。
魏安冷笑一聲:「我不配,那魏頌和那個奸生子配!」
奸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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