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玉嬋寫了一封家書托秦恆帶回去,向父母報平安,並同他們保證自己定會安然無恙地返回,叫他們別擔心。
另外又從包袱里摸出一隻魏襄在荊州給她打的金釵給了趙阿翁,大家萍水相逢,相識一場,趙阿翁又從那鄭參將手裡救過她一命,分別之際她沒有別的能報答的,唯有這一點身外之物能派得用場。
趙銀山家中本就窮得快揭不開鍋,又逢此戰亂還不知是個什麼光景,感激涕零收下玉嬋的謝禮,同秦恆一道在河邊與他們分別。
再說魏襄一路日夜兼程趕到陵州城外魏家軍大營駐紮處,恰逢雍王帶人陣前挑釁,他大哥魏欽領了兵馬前去與他對陣。
他在父親身前老臣范忠的帶領下見到了自那日和談歸來便一直昏迷不醒的父親。
魏准今年年初剛過五十五壽辰,平日仗著自己一副健壯如虎的武將身體,壓根不把小傷小病放在眼中,沙場征戰三十多年,建立的功勳無數,卻也落下了一身的傷病。
此次除了腰腹中了一刀,背後還中了兩箭,經過幾位軍醫的一番努力救治,外傷已無大礙,只是脈象紊亂,遲遲昏迷不醒,又見那兩支從他身上取下來的箭尖烏黑,懷疑是淬了毒。
魏襄看著病榻之上瘦得有些形銷骨立的老爺子,一雙拳頭捏得咯咯作響,在箭尖上淬毒倒的確是那雍王的慣用行徑。
正思索著該如何深入蕭綽營中取回解藥,忽聽得帳外一陣喧譁。
掀開帳簾出去一看,竟是營中負責發放糧草的糧秣官被一群士兵圍了起來。
問其原因,原來是昨日發放給各部的糧食不僅缺斤少兩,還摻雜了大量的沙礫。
今日士兵們便紛紛帶著昨日發放了糧食上前找糧秣官對質。
那糧秣官被一群如狼似虎的士兵圍在中間,嚇得也是滿頭大汗,連聲道:「這不關我的事呀,上頭運送下來的軍糧原都原封不動地擱在倉中,等到昨日一齊發放,我……我實在不知為何會這樣?」
那些士兵見他連聲哀告,不像是說假話的模樣,又忍不住猜測道:「咱們營中所有軍士口糧均由兵部下發,再由各級差役運送至此。若是這批糧食一路上都沒人動過,難道說是兵部的人動了手腳?」
此言一出立刻又有人附和道:「那位兵部尚書王兆豐王大人早就對咱們魏家軍虎視眈眈,想來定是他指使人在其中動了手腳。」
「那咱們該怎麼辦?這吃都吃不飽,叫將士們如何有力氣上陣殺敵?」
「大將軍接連這麼多日沒有露面了,也不知傷情如何?難道真如外界所言命不久矣?」
「放肆!休得胡言!」
士兵們正你一言我一語地議論著,忽聽得身後一聲高喝傳來,只見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帶著一個眉目冷峻的少年出現在面前。
那冷峻少年此時只一身尋常士兵裝扮,除了相貌實在出眾了些,倒看不出什麼特別。
倒是那中年男人,士兵們立刻便認出了他是大將軍身前的一把手范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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