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原來她那時便懷了身子了!定是……定是礙於月份淺忍住了沒對他說。
他抬手一巴掌扇在了自己腦門上,搖頭傻笑道:「都怪我粗心大意,這麼重要的事竟然沒早些發現。嘿嘿,我要當爹啦,我要當爹啦。」
拍完又想起一事,笑容僵在了臉上,一臉緊張地看向她道:「二妹妹,我弟弟阿武,阿武他怎麼樣了?」
玉嬋聞言微微蹙眉,忍不住將目光投向了他左側的那道帘子。
「羅二哥的情況比你略嚴重些,餵了藥燒還未退,不過也不必過於擔心,我會仔細留意著他的狀況。」
羅文點了點頭,他本想問她是何時學的醫術,鄒家醫術傳男不傳女的規定他也聽妻子說起過。
妻子當時還說,她家阿嬋天分極高,她若是個男兒身,父親的衣缽就不怕沒人傳承了……
他搖搖頭,趕走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又開始擔心起一簾之隔的弟弟。
他想過去瞧他一眼,被玉嬋阻止了,畢竟兄弟兩個都病著,回頭再互相過了病氣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玉嬋見他沒事,便繼續忙了起來,除了看診、開方子、餵藥、敷藥、整理醫案,他們這些大夫還充當了臨時親屬的角色,常常照料病人忙得腳不沾地,飯都顧不上吃一口。
不過只要能看到他們的病有了哪怕一絲起色,他們都覺得很是滿足。
羅文的甦醒無疑對所有人都是莫大的鼓勵,這就說明他們得努力沒有白費,只要堅持下去就一定會成效。
等到玉嬋替最後一位病人換好藥外頭天已經黑透了,她放下醫案起身搜了搜酸痛的肩膀,這才想起外頭還有那麼個人在等她。
她匆匆披了件斗篷,挑了燈籠去牆角下尋他。
此時魏小公子已在牆角根下等了整整兩個多時辰了,他知道她在裡頭應該是無事,畢竟真有什麼不該一點動靜也無。
那小沒良心的定是忙起來就將他這麼個大活人給忘了。
他雙手叉腰,腳底下碾著一顆石子,滿臉暴躁地獨自立在牆角,默默在心底算著時辰。
他最多再等她一刻鐘,一刻鐘後她若是還不來,他就立刻翻牆進去將人給拎出來,這回就算她哭著求他也不頂用。
就在他再次碾碎一顆石子的檔口上,牆內終於傳來了她那久違了的聲音。
「你……還在外面嗎?」
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底氣不足,卻似一陣春風般悄無聲息地吹散了他心底那股躁意。
不過這丫頭不守信,他決定不能就這麼輕而易舉放過她。
於是故意板著臉,冷聲道:「不在了。」
玉嬋聽他似帶著幾分怨氣,忍不住掩唇輕笑問:「那現在同我說話的是何人?」
外頭的聲音答:「是鬼,你家相公早就給孤魂野鬼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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