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腦中漸漸變得一片空白,放棄了掙扎。
長指挑開她束髮的青簪,在她脆弱敏感的脖頸處輕輕摩挲了一陣,而後一路向下,靈蛇一般鑽入。
她腳趾蜷縮,肌膚之上起了一粒一粒細小的疙瘩,渾身輕顫著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抓扯著他的衣袍。
他幾不可察地輕輕勾動唇角,壞心眼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支離破碎的嗓音自她喉中溢出,他埋頭悉數吞沒。
片刻之後,她烏髮凌亂,氣喘吁吁地伏於他的肩上,目光直直地盯著微微浮動的車簾。
「放開我!」
她開口,嗓音是哭過後的低啞,語氣卻很堅決。
他感覺到脖頸處一片冰涼,抬手想要摸一摸她的面頰,卻被她側頭避開。
「你……」
方才那麗春坊里的酒里有些問題,叫他實在有些燥熱,然而若僅僅只有那助興的酒還不至於叫他昏了頭腦,真正令他失控的是她一年不見再次見面時冷漠的避而不見的態度。
似乎只有不管不顧地禁錮她、占有她才能填滿他心中的被人剜出來的一塊……
她輕輕吸了吸鼻子,從他懷中掙脫出來,起身要往外走。
他伸手扣住她的腕,歉聲道:「你住何處,我先送你回去。」
她默不作聲回頭注視著他,既然她的行蹤已經暴露,就算不說,他想必也能設法打探到她的住處。
她覺得有些身心俱疲,此刻只想快些回去,也懶怠與他做無謂的口角之爭。
任由他將自己送回了城南靜善坊的那處宅子。
一路上他想開口問她當初為何會一聲不響地離開,這一年又到底去了什麼地方,又為何來了京城卻避而不見。
可她看起來神色淡淡,沒多少交談的欲望。
他為自己的魯莽感到懊悔,可方才在麗春坊中偶然瞥見她的那一刻,他整個人都失了控……
她在轉身離去前對他說:「給我些時日,讓我好好想一想。」
他在她身後目送著她走入那狹窄的巷道中,心中滋味難言。
很快,他便打聽出她是約莫半年前搬來的這裡,借住在一位賣炊餅的老嫗家中,以周姓小郎的身份日日到長生街上一家叫做南山堂的小醫館給人看診,在這附近一帶也算是小有名氣。
魏襄不知那夜麗春坊中的事她看到了多少,卻也怕她因這個與他有了隔閡,急於同她解釋。
可她那日叫他給她一些時日,言外之意便是讓他在她想清楚之前不許前去打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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