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就挺……挺有礙觀瞻的。」
她不顧他的反對,掀開了被子。
入秋了,他身上只穿了一件單薄的中衣,中衣的下擺被掀到了腰上,底下是被板子抽打得血赤糊拉的皮肉,何止是有礙觀瞻,簡直稱得上慘不忍睹……
他在她的注目下悄悄紅了臉,有些侷促地別過頭看向她:「好了嗎?阿嬋,別看了好嗎……」
她沒有說話,卻驀地紅了眼眶,眼淚順著指縫滴滴答答落到了他的衣上。
他一下就慌了,也顧不得身後有傷,撐著床榻起身,抬手去替她擦淚。
「別哭呀,阿嬋,其實真不怎麼疼的。」
「你不知道,他們刑部的人打板子都是有門道的。我這樣的,也只外頭瞧著可怖,不過做做表面功夫,糊弄糊弄朝中那些愛管閒事的老頭罷了。真不怎麼疼的,要不,我下去給你走兩步。」
「你敢?」
玉嬋不由分說將他按回枕上,拿出女大夫的強悍勒令他躺好。
騙鬼呢,他那處都傷成那樣的,怎麼會不疼呢?
她紅著眼,先餵了他水,再仔仔細細為他重新上了一回藥,為他擦了身子,換了乾淨衣裳,輕輕蓋上被子。
魏襄全程紅著臉,全力配合她的動作,不敢多說一句。
待到她忙完所有的一切,才問她如何出的宮。
玉嬋將太子妃的事說了,魏襄一時感慨太子兄長周全妥帖,一時又有些懊悔叫她親眼看見自己如今這副狼狽模樣。
玉嬋也有事想問他:「你早知那個袁旺祖所犯罪行,為何不直接告發他?偏要做出殺人放火這等為人詬病之事,還白白挨了這一頓板子?」
魏襄繃著下巴,眼神突然變得晦暗。
「直接告發他哪有親手殺了他叫人痛快?阿嬋,我覺得三十杖換這一頓痛快倒也不虧。」
玉嬋心知他這是在為自己出氣,心裡卻有些堵得慌,就聽他聲音有些悶悶地道:「經此一事,只怕在世人眼中,魏家五郎的名聲更臭了。我呢,從一個不學無術、揮金如土的紈絝子變成殺人放火,無惡不作的大魔頭了。阿嬋,你可後悔跟了我?」
他側著頭望向她,一雙勾人的鳳眸里充滿了怨念,那眼神叫她莫名想到那雪團兒誤以為自己要被主人遺棄時的模樣。
他這個人啊,對一個人好便恨不能將心掏出來給人佐酒。
她伸手將他散落頰邊的亂發收攏,重新用簪子挽起來,幽幽開口道:「若是那樣能叫外頭那些縣主郡主、紅粉佳人從此對你望而卻步,卻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魏襄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扯過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地吻上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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