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隨便說說,你若是不願,我豈會強迫你?」
玉嬋微微一怔,心知他是想借孩子將這樁婚事坐實,眼眶有些酸澀,抬手鑽入他的衣衫下擺,輕輕攀上他肌肉緊繃的後背,安撫地拍了拍。
「天底下同床異夢的夫妻不勝其數,定親後可以退婚,成親後還可以和離,有了孩子也未必穩妥……」
她每說出一個字便似一把冰刀插在了他的心口,到了後來他眼底的笑意徹底消散了,整個人好似浸了一層寒霜。
這叫玉嬋覺得自己好似才是那個吃干抹淨拍拍屁股走人的負心漢,輕咳了兩聲仰頭吻了吻他鼻翼的小痣,柔聲安撫。
「我的意思是……只要兩個人勠力同心,肝膽相照,哪怕沒有那一紙婚書,沒有孩子作為羈絆,也能心照不宣,長長久久……」
魏襄翻了個身從她身上下來,仰躺在她身側,盯著黑漆漆的帳頂,悶聲道:「聽姑娘這意思好似不打算同我公開這層關係了?」
玉嬋輕輕一笑,抬手勾住他的下巴,將他英俊的臉孔扳向自己。
「哪兒能呀?只是眼下我的身份不還是見不得光的宮中逃奴嗎?好歹也要等到真相大白的那日,你說是不是?」
魏襄心知她說得有理,心裡卻好似結著一團疙瘩。
玉嬋見他面色依舊緊繃,索性掀了被子捂住頭,鑽進被窩裡。
魏襄眼角餘光捕捉到她往後退出的動作,心底有那麼一點失落。
下一刻卻睜大了眼,感覺到她藤蔓一般手腳並用地從腿底下爬了上來,將一副柔軟馨香的身子結結實實壓在他的胸膛上,在他驚詫的目光中垂頭叼開他身上那件薄絹中衣的半片衣襟,將溫軟的唇瓣貼了上去。
一聲壓抑的輕喘自他喉間溢出,身體繃得更緊,他仰起頭垂目一臉緊張地注視著她黑漆漆的發頂,就聽她口中含含糊糊道:「郎君,我從前聽人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覺得那不過是那些男子為自己負心薄倖編造出來的狗屁東西。如今看來,這後半句說得……好似還有那麼幾分道理……」
話音落,她的手越發肆無忌憚,他終於忍不住梗著脖子撐起上半身,一個天旋地轉將人重新壓在了身下。
他一手掐住她的腰,一手按著她的臀,一雙黑沉沉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她兩片嫣紅的唇瓣,咬牙切齒地在她耳邊吐出幾個字。
「阿嬋,你自找的!」
這一夜,他一次一次刷新了她對年輕男子力氣與手段的認知。
記不清過了多久,兩個人又是如何從帳中到了案前。
她紅著臉垂著頭伏在他的肩上,墨黑如緞的長髮垂至後腰,兩條白花花的長腿搭在他青筋暴起的臂彎,兩隻胳膊無力地攀著他的脖頸,身子不由自主地向下滑動。
他兩隻手掐緊她的纖腰,往上掂了掂,後退一步,隨著鐺的一聲燭台落地的聲響,她的臀抵住冰涼的黃花梨木案台,整個人不由自主地瑟縮了一下,驚呼一聲,粉紅指尖陷進他肌肉線條分明的脊背,激得他亦是渾身一顫,再次垂頭含住了她溫軟的舌尖。
妝奩前的銅鏡中映出女子酡紅的一張嫵媚面容和男子微微汗濕閃著光的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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