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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嬋感覺到了事態的嚴重,筆蘸了墨繼續在紙上寫:「裝聾作啞,後患無窮。」

老頭兒氣得吹鬍子瞪眼,玉嬋視若無睹。

想到上回自他袖中抖落的藥丸,回去後她越想越覺得蹊蹺,後來問桂嬤嬤,得知皇帝篤信張天師,有常年服食丹藥的習慣,忍不住加上一句:「上回您搶回去那藥是陛下的?那藥有問題?」

老頭兒看著字上落下的一行秀麗的簪花小楷,感覺到後脖頸一涼,好似斷頭刀架在了項上,慌裡慌張一掌掀翻了硯台,紙上字跡悉數化作一團污漬。

佯裝惱怒道:「你才學了幾日的醫術也敢跟老夫叫板?出去出去,太醫院不歡迎你這樣的狂悖之徒。」

玉嬋就這樣被朱院判毫不留情地掃地出門了,自知眼下不是說話的好時機,便也未做過多糾纏。

看老頭兒方才那驚慌失措的模樣,怕是不幸為她言中了。

在護衛的看守下一路心事重重地回了壽康宮,找到魏襄安插在壽康宮外的那名眼線,命他立刻設法將消息遞出去。

自皇帝身體抱恙以來,兩位院判便都住到了宮裡的值房內,已經許久未曾歸家了。

魏襄接到消息後當夜便一身黑衣悄悄潛入了朱院判的值房中,將睡得迷迷瞪瞪的老頭兒從夢中搖醒,逼問他藥丸一事的真相。

這夜輪到姚院判值夜,值房裡唯有朱院判一人。

朱院判自然知曉這人前不著調的魏家五郎與他那位太子表哥的關係,深感大禍臨頭。

交代是死,不交代也是死,躊躇間聽他提及十多年前端惠皇后案中被抄家流放,而後又一家慘死在流放途中的前院判,不由得毛骨悚然,趕緊交代了自己察覺出的蛛絲馬跡。

「他們給陛下服食的丹藥中含有分量不輕的硃砂與硫黃,這些東西適量入藥的確有清熱解毒、溫陽補腎之功效,而加入了硫黃,硃砂的丹藥服食後常令人感覺通體燥熱,短時間內精神大作,若是超量則會……則會中毒,使人皮膚潰爛,甚至狀似瘋癲……」

玉嬋上回聞到的古怪氣味並非什麼淫羊藿,實際上是硫黃腐壞後產生的。

魏襄眯了眯眼,抽出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問:「陛下現在如何了?」

自從太子禁足,祁王監國以來,皇帝已經一個多月不曾上過早朝了,朝中已經有人私底下傳出了皇帝病危的傳言。

朱院判打了個哆嗦,顫顫巍巍道:「整日裡恍恍惚惚,昏昏欲睡,醒時也有些認不清人了,常對著近身侍奉的宮人大發雷霆,前兒還命人生生打死了一個失手打翻碗盞的小內侍……」

只是高氏命人封鎖了乾清宮內的消息,旁人並不知曉。

魏襄聞言面露凶光,手裡的匕首壓下一寸,鮮血順著刀尖滲出來,嚇得朱院判雙膝一軟,爛泥一般癱倒在地。

「魏小公子饒命,魏小公子饒命吶!」

魏襄蹲下身,將匕首插入他身側的條凳上,惡狠狠盯著他道:「要想活命,照我說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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