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嬋滿眼詫異地看著自家郡主婆婆低垂的眉眼,心中很是動容。
蕭詠薇見狀卻忍不住捧腹大笑起來。
「誰說我要打她罰她了?堂妹呀堂妹難得有你低頭的時候。不過在你心中,我這個做堂姐的氣量真就如此狹窄?」
蕭怡君眼皮子一抽,京城誰人不知她這位堂姐最是錙銖必較,眼裡揉不得沙子。
想當年,廣平侯只不過在宴席上多看了一個歌伎一眼,她轉眼便將人逐出了京城……
眾人一頭霧水,蕭詠薇卻突然輕笑著朝身後人擺了擺手,立刻便有人抬著一隻沉甸甸的箱子上前。
蕭詠薇指著箱子對婆媳二人道:「我蕭詠薇向來恩怨分明,你小兒媳婦上回在宮中救過嘉蘿性命,這是給她的謝禮。」
蕭怡君微微一怔,才知虛驚一場,忍不住長舒一口氣,又聽她揶揄道:「我都隨了禮了,堂妹還不請我喝杯喜酒,也忒小氣些。」
蕭怡君連忙請她入席。
陳嘉蘿趁機尋了玉嬋對她親口道謝,也藉機坦白了自己與魏襄一段稱不上隱秘的過往。
「當年我出疹子,宮裡其他孩子都避之不及,暗地裡嘲笑我是醜八怪。只有少陵哥哥不嫌棄我,還出手教訓了作弄我的人。這些年我一直誤以為那便是情,如今想來當時我不過七八歲的年紀,在他眼底就是個愛哭鼻子的黃毛丫頭。當日我在華州見了你才知他真心喜愛一個姑娘會是什麼樣的,我早知自己輸了,只是不甘心承認罷了。」
說著說著眼淚珠子便啪嗒啪嗒落下來。
玉嬋心底對她很是同情,卻不知該怎麼安慰她,此時說什麼都有往人傷口上撒鹽的嫌疑。
好在縣主很快便抹了淚,紅著眼對她道:「不過你也別太得意。他這人沒個定性,今日愛你愛得死去活來,明日說不準就變卦了。若將來你慘遭遺棄,可別怪我沒有提醒過你。」
玉嬋:……
當天夜裡,魏襄早早洗漱更衣,鑽進帳子裡一如既往湊上前想摟過自家媳婦稀罕稀罕,猝不及防被人擰了腰上的肉將陳嘉蘿那番「他這個人沒個定性」的話一字不落地說給他聽了。
魏襄當即板起臉來矢口否認:「一派胡言!實屬無稽之談。」
旋即又摟著人嘻嘻笑道:「阿嬋如何才肯信我?」
玉嬋看著他額上冒出來的冷汗,強忍住笑,輕輕朝他面上唾了一口。
「呸!天下男子大多負心薄倖,見一個愛一個。除非……除非你保證一個月不碰我,我便信你是當世柳下惠,與那些人不同。」
魏襄眼珠子一轉,將臉埋進她的頸窩裡深吸一口,口中喃喃道:「阿嬋好狠的心,若是如此能叫你消氣,我依你便是。」
玉嬋將他的臉推開,氣哼哼道:「說好不碰的。」
他手纏上去,熟門熟路解她的衣帶。
「從明日起。」
魏小公子奉行今朝有酒今朝醉,夫人這杯酒越喝越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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