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伯海正在飼弄盆景,瞧見兩口子,說:「孩子睡了,就在我房裡吧,別倒騰了。」
「辛苦您了。」向紅到裡間看了孩子一眼,轉回來坐下,「爸,小春兒結婚之前,我家裡想讓老四和蕾蕾去喝喜酒,跟您說過?要您通知老四和蕾蕾?」提到的小春兒是她妹妹向春。
「沒錯,怎麼了?」蘇伯海放下剪刀,擦淨手,坐到沙發上,「那回我給蕾蕾打電話了,她實在是沒空,而且,」頓了頓,還是照實說了,「她說跟你妹妹沒來往過,以後應該也不會來往,意思是有空也沒必要去。我後來想了想,的確是那麼回事。」
「是哪麼回事啊?」蘇遠快無語死了,「瞧著蕾蕾脾氣好,您辦什麼事兒就不長腦子了是吧?打電話之前,您怎麼都不跟我們倆打個招呼呢?」
蘇伯海一頭霧水,「不是,我怎麼了?跟我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唱哪出呢?」
「往後我娘家那邊再讓您遞這種話,您別搭理,而且千萬跟我們說一聲。」向紅把話接過去,「小春兒就一二百五,跟她沾邊兒的事,咱家都別管。」
蘇伯海訝然。
向紅說起原委:「這次我回去,恰好跟小春兒碰上了,跟我陰陽怪氣的,居然有臉問我,她跟婆家以後當不當老四和蕾蕾是親戚,要是親戚,怎麼那兩口子也不喝她的喜酒。
「這都哪兒跟哪兒?老四蕾蕾結婚的時候,我婆婆撂下話了,不讓我跟臘月的娘家人隨份子喝喜酒,其實也不想讓我們去,我跟臘月沒聽,不過娘家人愛怎麼著就怎麼著,橫豎老四也沒想跟他們走動。
「那時候不喝人家的喜酒,現在想請人家過去給自個兒長臉,也行,關鍵是小春兒跟她丈夫是幹嘛吃的?那不應該當面去請蕾蕾嗎?不管蕾蕾去不去,他們禮節上都沒錯,結果呢?讓您傳話,算是怎麼回事?您怎麼還真幫他們了?」
蘇伯海尷尬地撓了撓頭髮,「這事兒我還真沒過腦子,這麼說起來,的確欠考慮了。其實我主要是想,現在蘇衡跟蕾蕾都算是了不得的人物了,能讓你們不聲不響地賺下家底,捎帶著手鬆一下,就能讓別的親戚也過上好日子。」
「可真好意思說。」蘇遠瞪了父親一眼,「您對老四都沒盡到義務,該管人家的時候,都是我爺爺奶奶管的,他不記仇就不錯了。現在瞧著人家混好了,就想讓他帶著你的親戚發財,憑什麼?他認那些親戚麼?想一出是一出,也不知道誰給的底氣。」
蘇伯海瞪回去,下一刻就泄了氣,「得了,我知道了。我嘴欠,成了吧?下不為例。」
蘇遠一樂,給父親倒了杯熱茶,「有些事兒,向紅不說連我都不知道,換個人還好點兒,小春兒那邊,真是誰都別指望老四和蕾蕾會搭理。」
蘇伯海不免好奇,「這話怎麼說?」
向紅有點兒啼笑皆非的意思,照實說道:「小春兒從小到大都是個二百五,忒招人嫌。她八九歲才上學,蕾蕾不一樣,五歲就上學了。
「小春兒那時候,估計腦袋讓驢踢了,瞧著人家蕾蕾不順眼,蕾蕾背著書包經過我家的時候,她就想拿棍子磚頭什麼的打蕾蕾,次數可是不少。
「蕾蕾的姥姥姥爺為這種事,那時候簡直跟我們家結仇了,可我們家也真看不住小春兒,害得蕾蕾挺長時間都繞路去學校。」
蘇伯海瞠目,「還有這種事兒?」
「千真萬確。」向紅肯定地點一點頭,「小春兒就是欺軟怕硬的,等到老四陪著蕾蕾上學的時候,她就徹底老實了。這種事,換了我也會有陰影忘不了,蕾蕾一準兒還記得,只是懶得找補而已。老四那個腦子,估計比蕾蕾記得還清楚,現在就算蕾蕾想搭理小春兒,他都不允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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