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的茶盞放下,他拿起雪白帕子擦拭指尖沾的水漬,聲音不急不緩。
「自然是因為粉色繡花鞋的主人,是被死者劫持而來。」
在場之人無不震驚,走出房門時各個都是目瞪口呆的模樣。
謝臨安整理手邊的信件,提筆寫到女子二字時,忽然想起圓臉愛笑的小娘子多日不曾出現。
大抵是放棄了。
片刻後,寫完放在一旁等待墨跡風乾,這時松石推門而入,一臉古怪道:
「郎君,她又來了,讓她進來還是將人趕走?」
墨跡幹了,謝臨安不疾不徐的摺疊好信件,悠閒自得神態放鬆。
可松石卻是一臉的緊張。
郎君這是什麼意思?見還是不見?
琢磨了一會,松石恍然大悟,轉身直接將阿雪請了進來。
方才屋裡全是男人,有股沉悶之氣,隨著杏色衣裙小娘子跨步而來後,好像整間屋子都變得亮堂起來。
她手上拎著一個食盒,謝林安一隻手撐著額角,還是那副溫潤如玉的模樣,只不過聲音不輕不重。
「又來送什麼?花生酥?」
「沒、沒有。」阿雪心虛之下聲音發緊,「就是來看看你。」
噔的一聲將食盒放在桌面上,不知為何,底氣突然足了起來,笑眯眯道:「給你送補品。」
謝臨安看向那食盒。
第11章 第11章
對於京城那些出身豪門望族的郎君和小娘子來說,不管背地裡如何,明面上各個都是知禮守德,光風霽月之人。
謝臨安有一好友,乃是國公府的郎君,之前在京城時總來侯府找他。松石記得很清楚,有一次那位郎君惹了別人不快,特意躲在侯府。
就是為了不道歉。
年輕氣盛的郎君們,開不了這個口,還得找人當說客,才將那件事翻篇。
對不起這三個字,就像是燙嘴似的,京城裡不管是郎君還是小娘子,都猶猶豫豫的吐不出來。
不像現在——「對不起」。
三個字乾脆利落,配上圓臉小娘子清澈的眼眸,能看出來是真心實意。
市井坊間長大的小娘子性子直率灑脫,她道:「我不知道你吃不了花生,這件事是我不對。」
事後阿雪曾問過那個赤腳大夫,老大夫說他這是症狀輕,若是嚴重窒息而亡也是有可能得。
越想阿雪越後怕,她只是為了報退婚之仇,從未想過害人性命。
因此,才有了今日的賠禮道歉。
主座上姿勢慵懶的謝臨安眸光深邃,掃過她扶著食盒的手,上面兩塊紅褐色的傷疤。
注意到他的視線,阿雪渾不在意的抬手道:「小傷,好了。」
松石面上閃過不自在,但到底沒說什麼。
嬌氣漂亮的小娘子,哪有不在意傷疤的?
阿雪皮膚白皙,更顯那傷疤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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