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響,盧大富紅著眼睛從房間裡出來,阿雪和石頭齊刷刷看他,盧大富道:「你們先在此陪著你娘,爹去找地方,這幾天就在城裡休息。」
如果是普通的風寒,吃完藥兩天就能回去,但大夫方才檢查過,焦紅杏褲子染了不少血,已經流產了。
既然如此,要好好養著身體,免得落下病根。
盧大富走後,老大夫端來湯藥,還指使阿雪給焦紅杏換身乾淨衣服。阿雪也看見血了,但她以為是母親來月事,幸好阿雪也來了小日子,包裹里有做好的月事帶,直接幫忙墊好。
「天色也晚了,喝完藥拎著這些藥材包你們就可以離開。」
盧大富還沒回來,阿雪便先結清藥錢,只是她發現城裡看病價格甚高,原本帶的錢一部分拿去付客棧錢,剩下大半袋,甚至不夠付這次的藥錢。
「還差三十文。」
阿雪清點過後先將手裡的錢給老大夫,有心求情便宜一些,不等開口,老大夫先一步道:「小本買賣,錢貨兩清。」
「這樣,我給你寫欠條,到時候拿錢來還你。」
老大夫打量他們二人的穿著,搖頭道:「你們不是本地的吧?那不行,就算寫欠條,我又無法核實身份,到時候你們跑了怎麼辦?」
總而言之,不付錢就是不成,甚至將開好的藥材包扣下,意思是有錢才能拿走。
焦紅杏的病耽誤不得,半夜還要喝一副,阿雪說什麼也得將藥帶走。
老大夫瞥見她的髮鬢,突然眼睛一亮:「不若將你頭上的簪子給我抵做藥錢如何?」
阿雪伸手摸,雖然是木頭簪子,但顏色均勻漂亮,紋理細膩光滑,正是謝臨安所贈之物。
木頭簪子,不值錢的。
如果能抵藥錢,再好不過。
……
「你是說,他們沒錢付診費,將那根簪子抵了?」
書桌後的郎君背靠墊子,姿勢懶散,瞧著像是渾不在意,但松石明顯感覺到氣氛不對。
松石艱難開口,繼續道:「是,盧小娘子他們從醫館裡出來時候,那根簪子已經不見了,等他們走了後,我還特意進去問大夫,說是錢不夠,用簪子抵錢了。」
「郎君,盧小娘子太過分了!」
聽著松石匯報,謝臨安唇角的弧度漸漸撫平,眼睛也不再是溫柔的形狀。
他聲音冷淡道:「既然送了她便是她的,想怎麼處置是她自己的事情,與我何干。」
話是這麼說,可那不是普通的簪子!
看似木頭,其實是浸過藥的檀木,夏季佩戴最好,能驅蚊避蟲,在京城裡可是炙手可熱的好東西。
誰成想碰見個不識貨的,真以為那是普通木頭。
松石替自家郎君不值,正憤憤不平,謝臨安讓他退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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