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他什麼時候回來?」阿雪揪著袖口,明顯是緊張和擔憂,「他可知道家裡在找他?」
「如果他願意回來,我會派人一路護送,但盧石頭並沒有回家的意思,他說要出去闖蕩,待押鏢結束穩定下來會和家裡通消息。」
找了這些天總算知道點消息,阿雪按捺不住繞過書桌,直接來到謝臨安的身邊。他端坐在那,竟然和微微垂頭的阿雪差不多高。
「石頭還好嗎?他有沒有被欺負,對了,那個鏢局靠譜嗎?他們願意收留石頭嗎?」
太多的問題要問,一股腦的說了出來,然後就用一雙水清透亮的眼睛看謝臨安。手也不自覺的搭在他肩頭上,身體彎曲,做出傾聽的姿態。
她穿著去年的舊衣,今年大概身量長了一些,就像是麵團被抻長,腰身收緊不少,因此彎腰時前襟便有些松垮,露出裡面藕荷色的小衣。
謝臨安快速的移開視線,伸手拉過一旁的椅子,「坐下說。」
阿雪也沒發現他的小動作,落座之後也沒看見他拉著她的手,趕忙問:「郎君,石頭還說了什麼?」
「鏢局的底細查的清楚,雖是個小鏢局但經營了好幾輩人,可靠可信。此次押鏢的鏢師正是少東家,有個和石頭一般大的兒子所以心生憐憫,又見石頭天賦異稟這才才肯收留。」
「知道你們在擔心石頭,那位少東家還讓人將這個轉交給你們。」
說著,拿出一個舊布荷包,嘩啦啦的響,一聽便是銀子。
阿雪打開一看,裡面指甲大小的碎銀子兩塊,還有許多銅板。
「對方說是石頭押鏢的報酬,石頭一文沒留,全都叫人帶回來了,還說這趟鏢走完之後他會跟著鏢局去京城闖蕩。」
「京城那麼遠,他怎麼就如此大膽敢跟著他們走。」阿雪嘴裡是埋怨,卻字字關切。「據說賣東西貴的嚇人,石頭分文沒有該怎麼過。」
阿雪眼圈漸漸泛紅,抓著荷包的手指越收越近,指甲邊緣處泛白。
謝臨安撈過她的手,將她的兩隻手扣在自己的掌心。有了束縛之後空蕩蕩的心反而落了地,她低聲道:「石頭是在生家裡的氣嗎?要不然為何不肯回來呢。」
心裡亂糟糟的,阿雪用手指尖去按他的掌心,鋒利的指甲留下一個又一個的痕跡,端茶進屋的松石腦子嗡的一聲,作勢就要喊停保護他們郎君。
但剛疾行幾步,便見謝臨安視線掃過來,不輕不重道:「茶放下。」
松石腳下急剎,茶壺裡的熱茶順著茶壺嘴兒灑出來幾滴,正好落在手背上。松石一聲不吭,趕緊放下茶壺又倒好茶水,退出去關好房門。
「松石你幹什麼小心翼翼的?我看你臉色還有點差,臨安訓你了?」
也是巧了,剛出來就碰見趙友成他們過來。
松石趕忙解釋:「郎君在會客而已。」
「難道是抓到人了?我聽說好像有眉目了。」
禍害百姓的惡人,人人得而誅之。趙友成格外關注這些案子,甚至還和謝臨安說,如果有需要他大可以幫忙。
可惜,謝臨安只淡淡回了句「大可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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