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紅杏買的東西都是他們父女倆的,自己反而什麼都沒買。阿雪知道她節省的性子,估摸著就是捨不得花錢。
下午時候,阿雪說要出門給自己買東西,實際上去鋪子裡給焦紅杏挑了一盒香膏。出門時候一個老婦人正蹲在地上撿散落的東西,阿雪心善上前幫忙,那老婦人說要請她喝一碗綠豆湯,怎麼也推辭不過,倆人就去了附近的攤子上。
小本買賣,只支起個棚子遮陽,底下放了兩個小桌子,一條橫凳。
倆人面對面坐著,一碗綠豆湯比鎮子貴了一文錢,但碗也大了一圈,入口甜津津的涼爽,阿雪笑眼彎彎。「謝謝請我喝綠豆湯。」
她都喝完半碗了,老婦人卻是一口沒動,只用審視的眼光看她。
「我臉上是有東西嗎?」阿雪還伸手摸了摸。
老婦人笑的有點奇怪,將籃子裡的東西一樣一樣往桌子上擺。「這是血燕窩,燕窩你懂吧?女人最好的補品,而血燕則如黃金一樣珍貴。」
阿雪看著灰突突的東西,心想原來這就是燕窩,看著真不怎麼樣。
來人正是老嬤嬤,她又狀似不經意的拿出幾樣東西,展示之後道:「尋常百姓一輩子都吃不起一口的東西,我們郎君如吃家常便飯。」
「你們郎君?」
「就是大郎。」
阿雪只是性子單純,她絕對不是傻,立刻知道對方的身份了。「是郎君讓你來的?」
老嬤嬤笑而不語,阿雪便認為是謝臨安派來的。
接下來,老嬤嬤苦口婆心說了不少話,末了道:「我看你是個心善的娘子,說這些也都是為了你好,別到時候鬧的大家都不好看。我們夫人心善,不想為難你,也希望娘子不要得寸進尺。」
原本老嬤嬤是想用點手段叫她好看的,但瞧著這娘子年歲小又善良,便打算先禮後兵,若是她冥頑不靈,有的是法子治她。
直到老嬤嬤離開,阿雪還是懵懵的。
很多事情阿雪沒去想,比如謝臨安不是四郎,他是侯府的大郎,是侯府世子下一代的繼承人。他也不是如她想的那般窮困潦倒,他有用之不盡的財富,是她想破腦子也想不到的奢靡生活。
他們好像是不相配。
阿雪低頭走路,踢了一腳路邊的石子。
好了好了,她又不是什麼狗皮膏藥,也有自知之明,當然不會再去煩他了!他叫人來說這些話什麼意思?
越想,阿雪越覺得心裡不舒坦。傍晚時候謝臨安又來巡查,阿雪原本在幫忙施粥,瞧見他之後立刻轉身躲了起來。
謝臨安耳聰目明,立刻發現,而且不巧的是,有個同鄉的年輕郎君追隨她而去,謝臨安眸色一變。
那邊阿雪聽見腳步聲走的更快,還以為是謝臨安追過來,待聽見喊她的聲音不是謝臨安時候,阿雪不知怎麼忽地有些惆悵。
「盧娘子,你是去挑水嗎?我幫你。」
說話的是同鄉的一個年輕郎君,阿雪沒記住對方叫什麼,只知道姓嚴,似乎和嚴夫子是本家,長的也有點像,似乎也在讀書,一身的書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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