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陽彎著眼睛，「我的新室友也很好！」

「她們送給我床簾和貼紙，等我一起下課、一起去圖書館，還會和我一起吃飯……」

春陽滔滔不絕地講述自己身邊的事情。

將車停在路邊，季行知喉嚨滾了一下，轉頭看著春陽。

「那我呢？」季行知道。

他沒有想明白，自己為什麼要怎麼問，只是聽見她興高采烈地分享她身邊的人，這些人中卻沒有自己，感到了強烈的不甘心。

「哥哥很好啊。」

春陽那樣地一無所知，眼裡只有清澈的笑意。

「雖然一開始我很害怕你，但是，哥，你真的很好，無論對我還是星月。」

春陽眼中浸滿了天真的笑意，她都不知道身邊的男人是以什麼樣的心情問出這句話。

「星月說得對，有哥哥真的很好。」

毫不誇張地說，來到十一中之後，季行知就是她在這裡唯一的慰藉。

季行知深深地看著她，跳動的心臟仿佛被一隻手抓著，狠狠從半空墜落。

半晌，他深吸一口氣，說道：「買一點東西，路上吃可以嗎？我在車上等你。」

「好，哥，你想吃什麼嗎？」

「都可以。」

「好。」

春陽打開車門下了車，打算買一些熱的小零食墊一墊肚子。

酸酸辣辣的買了一堆，付完錢後，她站在旁邊等著。

【叮咚——根據系統檢測，bug再次出現。】

聽見腦海里的聲音，春陽愣了幾秒，迷茫地抬起頭來。

她已經很久沒聽過9958的聲音了。

「……怎麼了？」

9958上一次消失時，說過為了不影響系統穩定，不會輕易出現。

【檢測到系統產生較大波動，可能和原時間線男主有關。】

春陽十分迷茫，誰？季行知嗎？為什麼？

【經查詢暫無危險，請宿主放心。】

「這位同學，你的東西好了。」

春陽怔愣地接過老闆遞來的東西，「謝謝……」

春陽不明白，怎麼一直好好的，系統又出現了bug，她說錯了什麼話嗎？

春陽慢吞吞地回到路邊，駕駛位降下了一半車窗，季行知怔怔地看著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哥……」春陽輕輕喚了一聲。

季行知回過神來，「買完了？」

「嗯。」

「上車吧。」

春陽猶豫片刻，走到後排，拉開了后座車門，「我坐後面吧，我怕弄髒你的車。」

季行知沉默，良久，「嗯」了一聲。

春陽思考了很久，她覺得季行知很好，不想因為任何不確定的事情，對他產生誤會。

「哥，我是不是說錯話了？」春陽問道。

季行知道：「為什麼這麼問？」

春陽道：「……感覺，你心情不是很好。」

季行知笑了一聲，「抱歉，影響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