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個人從來都不是看他說了什麼,而是看他在背後做了什麼。
她慢慢的在想——
如果祁泠真的拿自己當作洩慾的聽話的工具,又何至於在背後做到這種程度。
將權力拱手相讓,而後處處在女皇這裡制肘,只單純為了一個她?
她開始去思考祁泠上輩子最後說出的那些話,是否真如祁泠所說的,只是為了護住她,而特意說的言不由衷的假話。
她拎起了自己的包,避開了這場鬧劇,從偏門走了出去。
零星的雪點子,沿著廊廡,一點點飄落,迎面落到她的臉上。
她伸手去接,落到她手心,甚至沒有感受到冰,就已經融化在她手心的紋路中。
她攏了攏手,腦海中浮現的卻是在醫院時,祁泠昏迷狀態下,自眼角滴落到她手心裡的眼淚——
就如同這星星點點的雪,留在她手掌心中一片濕潤。
麻醉即將清醒的時候,祁泠狀態突然不好,護士從治療室出來,高聲呼問,「哪位是池瑜?」
「病人一直在喊著這個名字,麻煩進一下治療室,先來安撫一下病人情緒。」
池瑜穿上藍色的醫護服,走進去的時候,祁泠的狀態已經很不好了。
他蜷縮著身體,在夢魘中苦苦掙扎。
他的身體被束縛帶捆綁在醫治台上,腺體的部位貼上了形狀不一的感應貼,旁邊的大屏幕顯示療診進度已經暫停。
池瑜越走近,越發現,祁泠現在的狀態,上輩子她也曾經見到過。
當時他被發情期所困擾,她一腔孤勇的想要闖入他的生活,握住了他細瘦骨感的腳踝,被他的自我防禦濺濕了衣服。
上一輩子,他喊著的是自己的母親。
這一輩子,他喊著的卻是……自己的名字。
「抱一抱你的omega吧,稍微釋放一點信息素,先安撫他一下。」
池瑜被催促著,往祁泠身邊走。
在一聲聲「池瑜……」的微弱呼喊中,她緩慢的、遲疑的伸出手,將人抱在了懷裡。
不是隨意的、帶著幾分避嫌的半摟半抱,而是將人完完全全納進懷中。
昨夜那麼激烈,負距離的接觸和探、入不知道進行了多少回,但從頭到尾,除了沒有親吻,也沒有擁抱。
現在祁泠尖尖的下巴壓在她的肩膀上,擁抱的力度和位置正好,嚴絲合縫的,嵌入的密不可分,兩個人融合的信息素的味道在鼻翼間縈繞不休。
真的給了池瑜一種,懷裡的人,是她的omega的感覺。
她陡然驚醒,下意識撤開距離。
也就是這輕輕的一推,祁泠的眼淚落到了她要撤回的手心中。
「別……別推開我……池瑜……求你……」
許是他看起來太過可憐,又許是檢查的器械列印出來的報告,呈現的池瑜腺體情況太糟糕,總之……池瑜終究是沒有硬下心腸……
最後,她幾乎是縱容著、順從著祁泠的力道和身體的傾倒方向,縱容著祁泠攀上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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