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
他嗓音嘶啞,隨著池瑜距離的靠近,池瑜敏銳的嗅聞到了他身上濃烈的、已經很嗆人的煙味。
「我不這個時候回來,哪裡能看見你這幅樣子。」
池瑜抬手,將關舒佑的手扒拉下來,露出那張堪稱精彩的一張臉。
「很醜吧,這張臉的主人肯定一輩子都不會像我這樣,將這張臉搞成這樣。」
「你不就是這張臉的主人?」
池瑜抬手摘掉他已經半掉的假睫毛,將手裡提的早飯放進他懷裡,「走吧,進去之後先洗乾淨臉,吃完早飯,再告訴我你找了一份什麼樣的工作。」
徐安晨起有些不適,喝過藥就又沉沉睡下。
池瑜在她身邊做了一會兒,拿出體溫計,給他試了一**溫,低燒。
低燒雖然沒有高燒來的激烈,但卻是最熬人的。
帶來的持續性的身體綿軟無力和精神上的萎靡不振,像是鈍刀子割肉一樣,一點點摧垮。
縱然是已經知曉了徐安的最終結局,也在上輩子陪著徐安走過一遭,但時至今日,再次重新看著徐安的身體一點點垮下去,池瑜仍舊是心口難受的要命。
「咚咚——」
關舒佑站在門口,將臉上的所有彩妝都洗乾淨了,換回了衛衣牛仔褲,整個人不知道比之前要清新乾淨多少倍。
他難得扭捏,與池瑜在一個飯桌上,幾次欲言又止。
「我就是想也出去打打工,分擔一下錢上的開支。」
他聳著肩,整個人看上去都有些頹,「我偷偷查過他……喝的藥,很貴。」
關舒佑的目光瞥向徐安關上的房門上,「病得很嚴重對吧。」
「嗯,腺體病。」
池瑜咀嚼口中食物的速度慢了下來,她咽下嘴裡的那一口,便將手裡的東西放下不再吃,胃口全無。
面對著關舒佑正色道,「但現在我一點也不缺錢。」
「如果單靠錢就可以治好他的病的話,哪裡還需要等到現在。」
這個世界上,最痛苦的事莫過於親人的離世,比這還要痛苦的,是要眼睜睜的看著親人受盡病痛折磨,卻沒有絲毫辦法逃離死亡。
這就是絕症,這兩個字眼,最大的殺傷力。
腺體病,對於這個世界中的AO來說,就是絕症。
其實池瑜打算幫助祁泠的原因之一,也在於此。
在他那份病例報告單上,被醫生清晰的註明,如果不再加以治療,很有可能發展成與徐安別無二致的病灶。
她見到過徐安臨終,被折磨成的那副人鬼不辨的模樣,根本沒辦法看到同樣的情況出現在祁泠身上。
……
管家又一次將熱過兩次的早餐端進書房的時候,祁泠的跨洋電話仍在進行。
晦澀難懂的外文經過他的聲音的浸潤,顯得動聽許多。
但那長長的單詞,在加上各類彈舌音,管家是一丁點都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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