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張臉蒼白如紙,連唇上都沒有什麼顏色。
唯有下唇不易察覺的地方,有一道小小的咬傷,因著高燒唇瓣水分的缺失,裂開一道小口子,露出了一絲血痕。
家庭醫生囑咐著護士各類藥液的調配比例,嘴裡念叨著,「先退燒吧,不能這麼一直燒下去,先打退燒藥。」
藥液順著長長的輸液管一路蜿蜒而下,在針頭處被截留。
祁泠過於瘦了,手背上青紫血管清晰可見,無力的垂放在床上,像是易碎的上等瓷胚,讓人不敢輕易觸碰。
針頭在燈光下閃爍著寒光,即將刺破薄薄的肌膚時,突然聽到外面走廊響起一連串匆忙的腳步聲。
「別用藥呢,先別用藥呢。」
易德爾醫生披著睡衣就跑了過來,棕褐色的捲髮凌亂的炸在頭頂。
他顯然是剛睡醒的模樣,手裡捏著厚厚的鏡片,抖著手往鼻樑上架。
剛戴上眼鏡,一眼就看到了家庭醫生手中捏著的針頭,他三步並作兩步,一把將輸液管拽過去,「這藥什麼成分啊,孕夫能不能用啊。」
家庭醫生一滯,重複道,「孕夫?」
他下意識看向祁泠蒼白的臉,又扭頭看了一眼同樣一臉驚詫的管家。
「嗯」,易德爾又往上抬了抬鏡腿,「有懷孕的跡象,但因為時間還太早,並不能完全確定。」
簡而言之,正處在胚胎著床的期間。
而這個期間,任何一點小的風吹草動,都會影響胚胎的質量與後期的發育。
儘管omega懷孕初期的反應各不相同,但在這時,就已經出現嘔吐反應,說明胚胎與母體的適應程度並不好。
所以,易德爾並沒有跟祁泠說明懷孕的事。
他擔心白高興一場,讓祁泠對這個還稱不上孩子的胚胎投入過多感情,再割捨不掉。
於是,他讓管家揮退了房間裡的所有人,餵了祁泠喝了一些溫熱的參湯。
額頭上的熱毛巾換了一條又一條,物理降溫速度很慢,但好在是多少有些效果。
祁泠清醒過來的時候,視線里一片霧蒙蒙的,易德爾探頭望過來的身影,都會虛晃出了兩道。
祁泠掙扎著想要坐起來,剛有所動作,就被易德爾所制止,「別動,少爺。」
「您可能懷孕了。」
祁泠怔了一下,耳蝸處傳來一陣嗡鳴,漆黑的眼眸虛無的看向華貴的水晶吊燈,眼瞳被映照出水晶的碎光。
他緩了好久,才重新聽到自己的聲音,「什麼?」
易德爾俯身,又替他換了一條熱毛巾,寬厚的手掌隔著被子輕輕按揉在他的小腹。
「這幾天是不是覺得這裡有些脹,有些疼……」他的聲音很和緩,很輕柔,「你的生殖腔因為腺體的緣故,多少受了些損傷,其實現在並不是最佳的孕育孩子的時期。」<="<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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