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樂暉「嗯」了一聲,聲音有幾分虛,更像是用肩膀和側臉夾著手機,臨時去處理了封突發的郵件。
指尖敲打鍵盤的聲音透過電話聽筒傳過來,和細微的電流聲交雜在一起。
隨著這封郵件的開啟,樊樂暉話鋒一轉,轉而道,「那我今天去看看你吧,順道給劇組帶些慰問品。」
打著送慰問品的旗號,池瑜自然應好。
看著手機屏幕徹底黑了下去,樊樂暉才接通電腦端傳來的視頻通話。
電腦自帶的攝像頭,在沒有任何濾鏡的情況下,平等的將每個人的五官照得溝溝壑壑,但獨有眼前這個人,在屏幕中,卻像是自帶柔光。
面部平整度驚人,饒是樊樂暉看慣了各種圈子裡的美人坯子,也不得不承認只有他當得起帝國唯一高嶺之花的稱號。
「電影拍攝進度已經到了三分之二,你也該是時候以製作人的名義過去看看了。」
「不過既然不打算在人前現身的話,不如就在導演休息室里看監視器吧。」
……
掛掉樊樂暉電話之後,池瑜就直接拿著劇本來到了片場。
池瑜手中的劇本都被翻得打了捲兒,很多時間,她都窩在邊緣角落裡,順著台詞和表情。
她頭一次演這麼渣的A,很多表情和動作,甚至於語氣都要在開機前花費很多的時間來打磨。
每到這個時候,溫煦都會跟上來,和她一起對著台詞。
今日也是如此,正巧要拍到電影中唯一一幕的親密戲份,溫煦很早就趕過來了。
他上半身裹著浴巾,露出赤裸的肩膀和手臂,身上的傷已經全部癒合,傷痕在化妝師的遮蓋下已經沒有那麼明顯了。
他本就生得十分驚艷,肌膚裸露度越高,他那雙鳳眼中的顏色風華更甚。
還沒有徹底開拍,他下半身還穿著自己的灰色運動褲,褲腿收緊,刮蹭著他白皙的腳踝,蹭出一片紅。
他坐在床上,任由髮型師往他的頭髮上噴著水,營造出剛剛走出浴室的模樣,水順著髮絲往下滴,順著肩膀線條窩在他的鎖骨上。
他的眼睛緊緊望向不遠處的池瑜,她正和導演商量著這一場親熱戲如何拍攝。
原劇本一筆帶過的新婚之夜,呈現在大屏幕上又有諸多細節和角度要考慮。
他沒有勇氣去參與到他們的交談中,哪怕他是主角之一,他是這張親密戲的直接關聯人。
他的心被高高懸掛起,不上不下,直到看到池瑜拿著劇本轉過身走向他,他的喉結不受控制的滾動。
「這場戲」,池瑜指尖點著那一行的字眼,在溫煦旁邊坐下,柔軟的床墊因著池瑜的動作而微微下陷。
溫煦因著這細微的動作,而越發有些心不在焉。
「溫煦,這場戲,我和導演商量過後,減少裸露,畫面儘量留白。」
往常上映的電影,都會在其中穿插幾處大尺度的鏡頭,甚至剪進預告片中,來搏一搏眼球。
但這部,並不需要。
劇情立意足夠好的電影,並不需要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搞噱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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