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泠蜷縮著身體,身上照舊披著那道月白色的絨毛小毯子,稠黑的濃密睫毛,垂在下眼瞼上,蓋住漆黑澄澈的眼瞳。
不知道祁泠是什麼時候過來的,裸露在外的面頰已經冰冷一片。
祁泠睡得很不安穩,身體無意識向下倒的時候就已經醒了。
他撩起眼睫,看向池瑜,正準備焦急的詢問易感期狀況時,就看到池瑜直接朝向他蹲下了身子。
她先是伸出手用手背碰了碰祁泠的臉頰,而後又撩起小毯子一角,徑直將手又重新伸進去,順著祁泠的肩膀線條一路向下,直到碰觸到祁泠柔軟的手心。
觸手是暖的,池瑜稍微定了定心神,這才放下了心。
她無意識的揉搓了兩下祁泠略有些泛涼的指尖,而後,伸長手臂一把攬過祁泠的腰身,直接將人抱上了床。
放在往常,池瑜會迅速拉開距離,但此時此刻,池瑜反而欺身壓了上去。
易感期alpha的危險氣息侵略性十足的撲面而來,足以調動omega靈魂深處對於alpha的恐懼。
但祁泠渾若未覺,只是關心的想要察看池瑜的腺體狀況。
他甚至偏過頭去,露出修長雪白的脖頸,幾乎是明明白白的在說,「你可以咬我,我願意被你咬。」
池瑜伸手托住他的下巴,微微抬高他的臉龐,直直的看向祁泠清晰的倒映出自己模樣的眼瞳。
裡面的小小自己,和祁泠親手畫出來的小女孩兒一模一樣。
池瑜口中泛起苦澀,話語涌到嘴邊,卻遲遲不敢問出來。
害怕一如她所想,她又該如何面對祁泠,面對他們曾經已經有過的那個孩子。
池瑜察覺到小腹上那股邪火又涌了上來,她皺了皺鼻子,猛然放開了祁泠。
轉身扭頭去了衛生間,用嘴咬開了抑制劑的封口,對著鏡子,撩起衣服,對著腺體的位置,直接注射了進去。
冰涼的液體注入,緩慢而又磨人的,一點點澆熄著身體上的熱意。
聽到門把手轉動的聲音,祁泠推開門走了進來,鞋尖碰到一個玻璃圓管餅,發出清脆的一聲。
祁泠這才低頭去看……這才發現地面上已經滾落了五六管了……
不過是一個晚上而已,池瑜就已經注入了這麼多。
祁泠昨夜守在門外,貼近門板去聽裡面的情況,沒有聽到絲毫的痛苦呻吟。
祁泠本以為可以這樣安穩度過,卻沒想到,這看似平靜的夜晚,是由過量的抑制劑注射造就的。
「池瑜,我真的可以……」,他頓了頓,回憶起自己上輩子硬抗的後果,蹙眉道,「單靠抑制劑捱過去,只會增加易感期爆發的頻率,治標不治本。」
「我不會對你提任何要求的,你只把我當作治病的藥就好。再不濟,也可以把我當作緩解發情期的工具。」
他黑眸沉沉,一步一步,緩慢卻堅定的朝著池瑜走過來。
池瑜只覺得這話有幾分耳熟,直到祁泠距離自己只有一步之遙的時候,才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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