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故事般的威脅下,梁宛沒再堅持,回到臥室準備翻出擱置兩周的劇繼續追。
後半夜,梁宛倚著靠枕隱隱有了倦意,聽見一道門之外的客廳傳來謝晚馨摔倒的聲響。她頓了頓,將劇集暫停,翻身下床去查看。
客廳落地燈邊,謝晚馨跪倒在地,滿臉痛苦地捂著膝蓋,指了指沙發的邊角。
「絆倒了。」
梁宛鬆了一口氣,總歸不會有太大的問題,「骨頭還好嗎?」
「沒斷,就是痛,可痛可痛!」
謝晚馨爬到沙發上躺下,像一隻煮熟了的蝦,皮膚通紅,蜷縮起來。
梁宛蹲下身檢查她的膝蓋,沒有破皮,但隔天定是少不了淤青。她幫不上忙,也分擔不了疼痛,只能坐在一旁。
過了許久,謝晚馨緩過來了些,展開手裡已經被她揉出褶皺的一張相片。
「我剛才……剛才是想進去問你這張照片的事。」她頓了頓,「我不是故意去翻的……之前你說零食在電視櫃下的抽屜里,我就想找些來吃,結果不小心看到了這幾張照片。」
相片的一角從梁宛眼前晃過。
昏暗的車內、燈影、側臉,不用問,她知道是哪一張。
「這就是那個極光獵人吧?我記得那天和你視頻,就是在……差不多這樣的車裡。」謝晚馨比劃了下,眼珠子滴溜轉著觀察梁宛的表情,「你該不會是還想著他吧……他有女朋友,而且你們以後不會再見面,沒可能的。」
「不會見面的才好。」
梁宛冷不丁冒出一句,一張臉冷若冰霜,目光盯著牆面,幾乎能把牆打穿了。
要是再也不會見面,她也許就抱著那段和Lee的記憶,不著實際地度過未來幾十年,放棄對花花世界的渴望。這也不失為一種活法,她本就擅長自娛自樂,喜歡給自己築造一個花園。
是周瀝猝然打破了這種平衡。
Lee不再是一個她能肆無忌憚去想像的人。
「你這偷拍技術也不行啊,什麼都看不清。」謝晚馨還在擺弄那張布滿摺痕的相片,「你特意把它洗出來,就是為了時時刻刻想起他?」
梁宛起身,平心定氣從她手裡抽走相片,丟回到電視機櫃下面。
她看著一抽屜未整理的挪威遺留物。
「想多了。我把所有照片都印出來了,你要不說,我都不記得還有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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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斯的項目進行得很順利,Jane你做得不錯。Jessi你跟著也學到了不少吧。」徐菲林從茶水間繞回來,經過客戶部,來給員工發放「甜棗」。
三個人就沃斯的項目談了很久,上至沃斯又提高了預算,下至金毅算不算帥哥,無話不談。
部門就這麼大,梁宛想不聽見都難。
她置若罔聞繼續敲著字回復上海那位甲方的郵件。
「對了,Denise,你這周六有時間嗎?」
徐菲林手捧一杯咖啡,斜靠在Jane的工位,忽然想起一件事,這才抬起頭往梁宛的方向看去。
等了五秒,梁宛沒有回復,甚至沒有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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