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正面回答,拋出反問句。
「要看著我做嗎?」
她的目光始終都太規矩,此刻跟隨著他,才發現竟然有個木調的吧檯。
如果說她是一個喜歡買各式各樣裝飾物的近極繁主義者,那麼周瀝就是與她相反的近極簡主義者。但他們都不極端,都有著向中庸靠近的一面。
吧檯收拾得極其乾淨,只有一旁牆上掛著一面頗有設計感的時鐘。黑色的鐘擺懸掛下來,緩緩地擺動著。
他從櫃中取出一個酒杯和搖酒壺,又將兩瓶酒依次排開,切了幾片青檸,然後掀起眼帘,微微向她抬了抬眉。
梁宛走過去在他對面坐了下來,托著下巴。
頂燈打在她臉上,睫毛映下一片陰影。
梁宛知道這樣的光應該非常死亡,但她不在乎。
「這兩瓶酒是什麼?」
「龍舌蘭和君度力嬌。」
梁宛摸著後頸抿了抿唇,看他添加冰塊。
「你一個人的時候也經常喝酒?」
「偶爾。」
也許是為了讓她看得清楚,周瀝的動作不快,手指每一次的遊動,青色的筋脈就伸張一次。
梁宛垂著眼,聽窗外雨聲久了,隱隱有了倦意,身體也自然而然地放鬆下來。
她道:「有吧檯不喝豈不是一種浪費?」
周瀝笑了下,「裝裝樣子而已,我並不懂酒。」
梁宛看他用青檸角潤濕杯口,嘟囔道:「那我就更不懂了。」
再然後,他用鹽蘸在邊緣處。
「周瀝,你的酒量是多少?」
他一邊往搖酒壺中倒入龍舌蘭,一邊回想,「不知道。」
梁宛納悶,「怎麼會不知道?」
「我沒有喝醉過。」
添加完45ml龍舌蘭後,又加入25ml的君度。
梁宛往桌上一趴,聚精會神盯著雞尾酒杯邊的一圈鹽粒。它們不像雪那麼柔和,而像是冰雹,更有厚度與稜角。
「從來沒有?」她漫不經心問著。
「嗯,從來沒有,」周瀝加入最後15ml青檸汁後開始搖晃酒壺,直到壺壁開始起霜才停止,「我會在喝到微醺的程度時停下,我不喜歡失控。」
關於這一點,他們是同類人。
梁宛總會在徹底酒醉或斷片之前停下,只不過理由與周瀝不同。
她喜歡借著酒勁做往日裡不會做的大膽事,有時甚至不會在意道德約束。但她沒有拋棄名聲和其他一切的勇氣,所以她必須依靠酒後僅存的理智——去收拾殘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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