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噴了點香水,香得有些過。她平日裡就自帶著一清冷的香氣,今天芬芳馥郁,隨著酒氣,更令人痴醉。
「先去洗澡。」
周瀝掐著她的腰,在雪白的皮膚上留下點印記。
「你嫌我臭?」
梁宛一下推開他,眼裡跳起火光,一點不壓抑自己的脾氣,火竄得異常快。
這才是她,脾氣來得快,走得也快。
而不是溫吞地小火慢煮。
周瀝拉住她的手腕,把耍脾氣的女人從遠處扯回到自己跟前,他抱著她,輕輕笑著安撫她。
「我從醫院回來,還沒有洗澡,不衛生。」
梁宛喝醉了,邏輯早不在。
「醫院……你去醫院做什麼?」
過了兩秒,她渾濁的眼底亮了亮,自問自答:「噢,我想起來了……」
她一下扯住了周瀝的衣領,「那還等什麼?快快去洗澡。」
她剝他衣服的動作嫻熟又利索,就是扯得不太好看,亂蓬蓬的。
梁宛打了一下不配合的人,開始剝自己的。
周瀝靠著牆站起來,先前熨燙妥帖的大衣和裡衣都被她扯得布滿皺褶,於是慢條斯理開始解扣,解到一半,梁宛也脫得差不多,被冷得不自覺哆嗦了下。
雖然室內暖和,但她剛從室外進來,寒氣還沒驅完。周瀝見狀立刻將她打橫抱起,走到浴室,熱水一澆,她復甦了,開始像魚一樣在浴缸里吐泡泡玩水。
醉酒的梁宛沒有意識到,她在方方面面有多信賴眼前的這個人,信賴到開始轉變為危險的依賴。
她玩他、打他,作弄著不讓他進來。過一會兒又神經兮兮地開始吻他、抱他,被撞得氣聲連連。她以前都忍著憋著不敢太放聲去叫,但今天不一樣,她像只百靈鳥咿咿呀呀個不停。
除了周瀝的緣故,也因她內心深處在故意地宣洩放縱。
沒有任何限制地做,讓她爽到頭皮發麻。
周瀝同樣也是。
淅淅瀝瀝的雨簾成周而復始的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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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醒來,梁宛躺在床上側著身體伸了一個極度舒展的懶腰,像一覺醒來的小狗,頭髮也凌亂地橫七豎八著。
今天格外安靜。
空氣里還是周瀝家那股淡雅清香。
梁宛的頭有點痛,胯和腿有昨晚不節制帶來的酸脹感。手機不在床頭柜上,她只好翻身下床去找,還是沒找到。
洗漱完走出臥室,周瀝今天也沒去公司,此刻正在開一個晨會。上身穿了件黑T,頭髮打理得乾淨,下身是隨意的一條黑色睡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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