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宛沒有回復梁憐沁的消息,撇走聊天窗口,打開其他紅點。
首要的是工作。
工作群內一片祥和,每個人都是無情的工作機器,發送著文件,傳達著指令。
但私聊已經亂了套了。
各個部門都有人來旁敲側擊地問梁宛,話術不同,主題思想就一個:
「梁宛,你男朋友是沃斯的大老闆周瀝啊?」
也算意料之中。
一個一個回復得回到什麼時候去?梁宛乾脆忽略,等去了公司笑笑承認就是。
但有個人的詰問不太好應付。
謝晚馨的。
她後知後覺地在那大叫,感嘆號多到仿佛有聲音。她對自己是最後一個知道的感到氣憤,背叛感油然而生。她是聽陳知淵說的,梁宛蹙了下眉頭。
梁宛回復她:「我當面和你解釋。」
謝晚馨沉著片刻,回:「晚上我去醫院看阿姨,你一定給我好好解釋清楚!尤其講講你和周瀝怎麼好上的。」
氣了半天,還是八卦心占了上風。
今天去不去公司都可以,彈性坐班。但梁宛下午和徐菲林及那家二線化妝品公司有會要開,不得不去。
周瀝送她過去的路上含笑問她:「想好怎麼面對暴風雨了嗎?」
梁宛努努嘴,嘆氣:「淋著唄。」
周瀝趁等交通燈時接住了她落到自己掌心上的手,甲緣修得齊整,塗的透明甲油已經只剩下三分之二。
梁宛的目光追過來,深沉地凝視周瀝很久,忽然她瞥見他脖頸上自己留下的草莓印。
她和周瀝一向來都克制著,儘量不會給對方脖子上「種草莓」,表面原因是容易暴露,但理性來說是因為危險。梁宛看過科普,草莓種得漂亮是情趣,種壞了要人命。所以她的惡趣味都只停留在其他地方,抓撓他的背肌,或者咬他肩膀上的肉。這顆草莓是她醉酒的傑作。
梁宛清了清嗓,臉頰微微發紅,提醒他:「你把領子束起來,遮一下……」
她用手點了點自己的脖子示意他。
周瀝抬眼透過後視鏡看見那可疑的痕跡,實際上他一早就發現了。但他明知故問笑著說:「遮什麼?」
梁宛惱羞成怒甩開他的手,「草莓啦。」
這時候左轉燈跳綠,周瀝重新把注意力都匯聚到前路上。
梁宛闔眼放鬆精神,輕聲說:「以前他們不知道你女朋友是誰,就算留下一百個痕跡也沒關係,但以後我就是百口莫辯的確鑿嫌疑人了。我可不想大家以為我是什麼色女。」
她用詞實在有趣,語氣又懨懨的,周瀝忍俊不禁。
梁宛聽見笑聲輕哼了一聲。
其實她挺好周瀝的色。
「周瀝。」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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