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兩人觀望了半天,到底也沒觀望出對方的意思,反倒是他的好兄弟許宥,覺得他徹底沒戲了。
周五,打掃完戶外包幹區,邵弋周提著掃帚三兩步地跟上林沚寧的腳步,遞給她一瓶礦泉水,林沚寧沒接,邵弋周就這麼拎著水瓶,一路跟她聊到了教室。
許宥看在眼裡,拿胳膊肘搡程遂:「你看邵弋周獻殷勤那樣。你真就普通朋友嗎?」
「也沒獻到點子上啊。」程遂頭也沒抬,最近事兒太多了,期中之後,各類競賽陸陸續續地落在了他的頭上,還有些社團里的事,他雖然是個掛名社長吧,但每個星期的例會和校內活動,他都得參與。
忙得要死。
但哪怕這樣,他每天還要抽出一點時間來復盤他跟林沚寧的進展。
說實話,這段時間,他總覺得林沚寧時不時躲著他,這種行為雖然不明顯,但他還是能感覺到。
煩躁的情緒一衝而上,偏偏這個時候許宥還不知好賴地胡亂分析:「獻不到點子也是獻了。你看,現在走在林沚寧身邊是邵弋周,而不是你,程遂。」
程遂也是沒忍住,脫口而出:「大冷天的給她一瓶冷水,她快生理期了不知道麼?」
「他怎麼可能會知道。」許宥突然看他,「不對。你怎麼會知道?」
他怎麼會知道?林沚寧每天坐他旁邊,她生理期什麼狀態,他能不知道嗎?
「我就是知道。」
這就是他作為同桌的底氣。
程遂從他校服兜里抽走一個空礦泉水瓶,許宥慢他一步,沒護住:「你幹什麼啊。有樣學樣就沒意思了。」
學邵弋周?那他這輩子都追不到林沚寧了。
程遂擰開瓶蓋,往裡邊接了點滾水,接完,往自己兜里一放,緊跟著上了樓。
已經到了呵氣成霧的季節,外側的玻璃蒙起了白霧,寒風四面八方地從門縫玻璃縫裡擠進來,露在外面寫字的手被刮出一道道乾裂的紋路,刺刺的,拔干。
林沚寧他們剛打掃完戶外的包幹區,手過了冷水,又冰又紅。
辛語芙及時拿來一管超大的護手霜,一人擠了一點,在那兒打圈抹勻。
抹完,還是覺得冷,林沚寧把兩邊的書堆高,又把手縮回袖子裡。
但是她的書只夠堆一邊,而她同桌的桌子乾淨得很,桌面上只有序了放著三兩本書。
風是從他那個方向過來的,林沚寧從圍巾里抬頭,眼巴巴地看向剛回來的程遂:「這也太冷了吧。」
她的意思是,要不把你的書堆起來給我擋擋風呢。
「哪兒冷?」他抽開椅子坐下,目光落在她課桌左上角的礦泉水上。
好像是邵弋周給她的那瓶。
程遂:「快生理期了少喝冷水。」
林沚寧心說我沒喝,抬眼看見程遂一直盯著邵弋周給她的礦泉水看。
她嘴角揚起弧度:「他去上廁所了。先放我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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