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電梯前，電梯的門正好「叮」一聲響了，宋月華看過去，電梯裡的十幾張臉不約而同看向她。

每個人嘴角上都是弧度一致的笑容。

「你是要下樓嗎？快進來吧。」

電梯裡的「人」熱情招呼，但宋月華身體僵硬動也不動。

因為她數到，電梯裡此時總共有十一個人。

——

姜霧和小香在網上聊著天，那邊突然就沒了任何回應，姜霧等了兩分鐘。

和小香認識半年，小香對她向來都是秒回，兩分鐘不回話的情況基本沒有。

「難道是有工作要處理？」姜霧皺了皺漂亮的眉頭，沒有多想。

因為自身的經歷，她社恐又感情淡薄，沒有主動去找別人聊天的習慣。

姜霧又打了個哈欠，決定先去洗漱。

等洗漱回來，姜霧沒等到小香的信息，倒是收到兩條陸瑾白髮來的信息。

【霧霧晚上好[撒花][撒花]】

【要睡了嗎？[撒花][撒花]】

姜霧注意到他的兩句話後面都跟著歡快撒花的小表情。

她有些好奇：【晚上好，你今晚很開心嗎？】

陸瑾白回得很快：【是呀，解決掉了討厭的人[撒花]】

姜霧覺得他「解決」這兩個字用得有點可愛。

【聽起來像是什麼不法分子，用遠離會不會比較好？】

陸瑾白接受了她的建議：【嗯嗯，我遠離了討厭的人[撒花][撒花]】

讓它一輩子遠離，也算是解決吧？

姜霧聊天框對面頭像上男人的金色瞳孔閃爍了幾下，很快又緊緊盯著她的臉不放。

誰讓那些垃圾想要覬覦霧霧呢？

姜霧覺得陸瑾白一本正經的樣子語氣有點可愛，還沒有回話，那邊又彈來消息。

【睡前要一起聽歌嗎？】

姜霧向來喜歡睡前聽歌，看見這條信息，漂亮的眼睛一亮，看起來圓溜溜的，有幾分可愛。

她問：【要怎麼一起聽呢？】

【我們打開語音通話，我這邊放歌，我們一起聽好不好？】

【放心，我不說話】

姜霧糾結了一下，陸瑾白沒有冒犯過她，而且她覺得和對方聊天的感覺很好。

所以在有通話播來的時候，姜霧猶豫十幾秒，還是按下了接通。

兩人都沒有說話，呼吸聲清晰可見。

過了兩秒，通話那頭傳來音樂聲，是姜霧近期最喜歡聽的歌。

「哇。」她小聲驚呼了一下，又及時捂住嘴。

但那邊也並沒有說話，姜霧心下一松，又覺得陸瑾白可能真的是天使。

她躺在床上，聽著歌聲，漸漸閉上了眼睛。

而在她迷迷糊糊之間，終於聽見那頭傳來低沉磁性的男人嗓音：「晚安，霧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