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還像是剛才那個脆弱可憐的美少年？

「那又怎麼樣，霧霧親我了。」小黑回憶著剛才的畫面，還有些得意。

「是嗎？可惜她只是把你當畜生。」

小黑氣炸了毛：「啊啊啊你個死綠茶！」

阿斯帕爾淡淡回他：「你這隻蠢鳥。」

一人一鳥嘴炮了幾句，但誰都沒有動手，他們來自同源，擁有同樣的力量，打起來只會兩敗俱傷。

小黑被氣了好一會兒才平復下來，在安靜時開口：「你別想欺負她。」

阿斯帕爾是他們中最惡的那一部分，所有的邪念、惡意都匯聚在他的身上。

如同自己和祝季一瞬間被姜霧吸引，阿斯帕爾也不會例外，可是作為邪念集合的他，占有一個人的方式，可能同樣充滿扭曲。

小黑不允許姜霧受到一點傷害。

「可是她真的很可愛。」阿斯帕爾提到姜霧時，神色深了深，仿佛還能聞到她那股從靈魂中散發出來的香氣。

「就因為她很可愛，所以才要保護她。」小黑認真道。

聞言阿斯帕爾瞥了黑鳥一眼，意味深長道：「錯了，愛是占有，別告訴我你不想占有她。」

當然想，小黑無時無刻不想要占有姜霧，要占據她所有的視線，讓她只看得到自己。

如果能吃掉她，徹底擁有她，她的每寸肌膚每滴血液……

但是，相比之下小黑更想看見姜霧發自內心地露出笑容。

「你會明白的。」小黑輕哼了一聲。

兩人都聞到了姜霧的味道，於是都不再說話，而是重新死死盯著她來的方向。

果然，沒過幾秒鐘，姜霧就提著裙子出現在畫面中。

她的身後還跟著露西，手中端著什麼東西。

是清水和藥劑。

姜霧指揮著露西把東西放在桌面上。

露西走上前看見姜霧口中提到受傷的是居然是阿斯帕爾，嚇得往後面一縮。

放著藥品的托盤因此在桌面上發出刺耳的聲響。

霍頓小姐，怎麼會和這個孩子混在一起？

「小姐，他……」露西把東西放下，有些猶豫地看著姜霧。

姜霧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要說什麼，擺擺手：「算了，你走吧。」

阿斯帕爾被惡魔詛咒過的傳言估計玫瑰古堡裡面的許多人都知道，難怪會把露西嚇成這樣。

本來姜霧還想著讓露西幫阿斯帕爾，但她這副模樣，姜霧還怕她手抖給阿斯帕爾二次傷害。

露西看了眼姜霧，又看了眼坐在位置上抬眼眨也不眨盯著姜霧的阿斯帕爾，想起古堡中的傳言，最後還是咬咬牙直接離開了。

走之前還說：「霍頓小姐，有什麼需要您可以再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