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肯定拿不了，我連人身都不是。」小黑理所當然地說，「你不是人嗎？你去拿唄。」

小黑是最純粹的惡魔分身，它是由惡魔折斷的翅膀變成，越是純粹就被壓製得越狠，不然也不會從玫瑰古堡的通道進來就讓它格外難受。

這個特意建起來的教堂對它來說基本等于禁地。

「我身上有惡魔詛咒，你又不是不知道。」阿斯帕爾很無語，他現在的身體雖然是費洛伊的親生兒子，但惡魔詛咒也是真的。

他也是成為了阿斯帕爾之後才知道這事，不過他作為惡魔化身，本來就不需要擔心惡魔詛咒，之前也沒有在意過，誰知道現在反倒成了麻煩。

而且因為這個緣故，他們兩個都無法進入教堂，費洛伊現在跟烏龜一樣縮在教堂裡面，估計是想等著舞會開場才離開。

他們又不能耗在這裡，還想要回去找霧霧呢。

小黑突然想起另外一個人來，在奧丁小鎮上遇到的祝季：「那傢伙應該是真的變成了人。」

阿斯帕爾皺眉，第一反應是：「他也比我先遇到霧霧？」

既然連小黑都見過那人，霧霧肯定也見過。

「不然呢。」小黑想想還是來氣，「你們都是後來者。」

阿斯帕爾也很不爽，原來他居然是最後遇到姜霧的，美少年般的臉扭曲了一瞬，「要不然你們也去死吧。」

「嘻嘻，你可殺不死我。」難得能看見這個臭綠茶吃癟，小黑有點得意。

但下一瞬，他就感覺到，阿斯帕爾居然來真的！

漂亮的少年口中念著咒語，背後的黑霧升起。

「你有病吧！」小黑擋住來自阿斯帕爾的攻擊，本就脾氣暴躁的他終於控制不住也發起進攻。

來自同源的兩人，不約而同向對方下起死手。

眼裡只有三個字——殺死他！

但同源的兩人打起來，也只能兩敗俱傷，小黑在挨了一下攻擊，又打中阿斯帕爾之後，總算恢復了一點理智。

「等等，我們現在為什麼要打，要是兩敗俱傷，到時候祝季那個傢伙就該占便宜了！」

阿斯帕爾果然停下來，但眼裡的依舊是扭曲病態的，作為惡魔最陰暗最惡意的一部分，他並不是時時都能保持理智。

阿迪帕爾緩緩冷靜下來，那些扭曲的惡意終於暫時消散，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小黑：「蠢鳥居然也有聰明的時候。」

「？」

小黑忍不了了，又想要動手，但阿斯帕爾不再迎戰，他只好沒好氣地瞪了對方一眼：「死綠茶，霧霧才不會喜歡這樣的你。」

阿斯帕爾眸子幽暗了一瞬，沒有說話，反正他想要占有姜霧，最好的方式就是吞下她。

等把費洛伊解決之後，再偷偷把姜霧吞下去就好了，又不是非要和小黑他們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