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果然是錯了。」

他說完，便轉身離去。

4.

一年時間，轉瞬即到。

徐殷禮一覺醒來就恢復了記憶。

他就像做了一場夢，夢醒來發現他任務失敗了，他的任務對象還在床上酣睡，陽光透過窗簾落在他們之間，劃出了一道裂隙。

「你要留下嗎？」

徐澹冶就站在床邊，表情隱藏在面具後面。他真的不在意徐殷禮會怎麼選，因為他只相信自己的判斷，他確信徐殷禮失敗了。

「我看你們相處的不錯，這孩子資質也不錯，你要是願意，就把她帶回徐家，無論是當妹妹養著，還是……」

「我不想留下。」

徐殷禮恢復了人形，壓的床板發出吱呀一聲響，他皺著眉，語速飛快，兩種記憶交織在一起，心中湧起了陌生的愧疚和心慌。

愧疚會把人壓垮，讓人心滋生惡意。

徐殷禮飛速下了床，過去的一切都回來了，他想起學校，想起族人，想起自己擁有的一切，他是個人不是獸寵，會發生這種事也不是他的錯，他根本沒法反抗老祖宗！

她會恨他，因為他背叛了她。

他想起她很溫暖的愛和情誼。

徐殷禮沉在黑暗裡，他比一年前瘦了許多，下巴尖尖，碎發過長蓋住了眼睛。

很快，他做出了決定。

他說：「請您消除她的記憶。」

5.

狐矢七的記憶從未恢復過。

徐殷禮偶爾會去確認一下。

他會化作獸型跟著她走一段路，她從沒回頭看過他，只有一次被他弄出的聲響嚇了一跳，不得不回頭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輕飄飄的，很快就略過去了。

如他所願，她已經徹底把他忘了。

6.

徐殷禮從來不覺得自己應該後悔。

但他的確是從那一刻開始憎恨徐澹冶，他覺得自己以及所有的族人都是瘋子，明明被利用的透徹，還要對罪魁禍首感激涕零。

愧疚會把人壓垮，恨也可以。

8.

「讓我……幫助女生……？」

剛上初一的徐霏很疑惑。

「這是任務，你要認真對待。」

徐殷禮冷酷地說。

「好的，禮叔。」<="<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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