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紫衫走出來:「有麼?」
苻繚一愣,還想再說,發覺四下確實無風,連烏雲都少了些。
這麼說來,方才那股莫名其妙的風,似乎夾雜著一股香氣。
*
奚吝儉抿了茶,將茶杯推回桌上。
「多事。」
殷如掣連忙把頭更低了些,又後知後覺。
主子這話里,似乎並非含怒。
孟贄重新斟滿茶杯:「主子,可要奴婢……」
奚吝儉抬手止住他話頭。
「且看他想做什麼。」
他盯著自己右手的手掌,上面有一道鮮明的舊傷,橫貫整個手心。
皮肉早已長得緊實,這道傷痕始終沒有消去。
「主子,您的傷,可需要再請御醫來看一次?」殷如掣擔心道,「多少是帶著毒的,明日又要策馬,不能大意。」
奚吝儉掃了他一眼,殷如掣驚覺自己又說錯話了,連忙扁著嘴退後幾步,發現自家主子已經將眼睛閉起來了。
猶豫片刻,他還是站出來:「主子,要等到何時再有動作?」
奚吝儉睜開眼。
他猜不出那人在想什麼。
那人的神情總是淡淡的,偏生周圍的一切好像都能被他的情緒點燃,而後逐漸蔓延開,壓得人如臨大敵。
再往這個始作俑者面上看去,他還是一副平淡模樣。
仿若寺廟裡被塑成佛的一塊普通石雕。
在門外聽得他的語氣如此堅定,再想要去探尋他的想法時,又會像忽然跌入湖泊中,迷失方向。
熱茶冒出些許生氣勃勃的薄霧,熏得周圍空氣一片濕軟。
觸碰到冰冷的桌面時,又出現了奚吝儉熟悉的小水滴。
晶瑩剔透的、柔軟的、執拗的。
奚吝儉動了動唇。
「等到你的袖上再看見水霧時。」
第6章
殷如掣一愣,低頭應了聲是,眼睛偷偷轉向孟贄,給了個求助的眼神。
孟贄回了他一個「照著去做就是」的眼神。
殷如掣仍是沒明白主子怎麼忽然改了種說法,只道主子今日心情又不好了。
思考片刻主子說的究竟是什麼時間,心中有了定數後,他才繼續道:「明留侯府處與主子所猜測一樣,明留侯聽見消息,便把幾個膽大來看熱鬧的人給趕跑了,確實省去不少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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