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又道:「寡廉鮮恥、顛倒黑白之人,定是會被人唾棄。屆時也沒人再去追究真假了。」
祖紫衫許久沒說話。半晌,她才道:「無論如何,能把這兒毀了,倒也不錯。」
苻繚嘴角還未上揚,祖紫衫又接著看向那匹狼:「救了這隻狼真的好嗎?即使它對我們沒有敵意。」
苻繚心裡也清楚。
如此龐大的體型,想咬死誰都很容易,事後又可以把責任全部推給不知哪裡冒出來的野狼。
何況,能養得起,之前還藏得如此好的人,在京州定是有一定地位的。
「他的主人若真想撇清關係,也不會給他帶項圈。」他還是說道,「興許只是哪個侯爺的興味罷了。」
祖紫衫長長嘆了口氣:「你倒是和一些文人一樣固執。」
苻繚仍舊是笑了笑。
「如今已過子時。」祖紫衫道。
「是。」苻繚說,「祖娘可是身子不爽?可要多休息一會兒?」
這山道足夠隱蔽,她們二人已徒步許久。苻繚已有些邁不動步,還是方才與灰狼包紮時能算休息會兒。
祖紫衫望向遠處,忽然臉色一變。
苻繚見到不對,也隨著她的視線望去。
天邊似乎比他們來時明亮了些。
祖紫衫又看了眼天空。
「烏雲散了不少。」她面色凝重,「世子與璟王的比試是在巳時吧?」
「若是這樣,這雨興許……是來不及了。」
第7章
苻繚一抬頭就看見了天幕處的一絲光亮。
那不是真正的光線,也十分暗淡,只是比周圍的黑色更淺一點兒,但足以讓苻繚瞳孔驟縮。
方才還黑壓壓的天空像是個大吵大鬧的孩子,忽然得到了想要的糖,便飛速變了臉色。
他依稀看出有些雲兒悄悄溜走,給顏色已經變得稍淺的天空留下一道漂亮的輪廓。
灰狼跟著苻繚走出來,似是沒見過山腳這邊的軟泥,在一旁甩著尾巴踩來踩去,玩了沒一會兒,周邊的軟泥就都被他踩了一遍,原本鬆軟的泥地愈發黏膩。
眼見自己的前爪要沒入髒兮兮的淤泥里,它又不喜歡地拔出來在地上磨了磨,連帶著整個身子都抖了一遍。
他奇怪地望向旁邊的瘦長男人,好奇他為何許久不說話。
就在這時,他開口了:「如果這件事曝光,玉兒今後的人生怕是不算好走。」
苻繚目視前方,那兒只有一片黑色,看久了興許連腳下的路都會迷失:「還會有各種心懷鬼胎之人詆毀他,排斥他。」
祖紫衫知道他在轉移話題,本也不願點破,也就順著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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