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個送給他?」奚吝儉又問。
青鱗高興地又轉了一個圈。
孟贄有些擔心:「若有他人知道青鱗的存在,怕是會徒生禍端。」
奚吝儉摩挲著手裡的軟沙,忽然嗤笑一聲。
「去。」他道,「跟著青鱗。」
青鱗經過訓練,輕車熟路地能找到避開群眾的方法,不一會兒奚吝儉與孟贄便走上了偏僻的小道。
孟贄只覺得這事怪異,啞聲道:「殿下,經過雨水沖刷,幫助青鱗之人身上的氣味該消散了才對,青鱗如何會記得?」
看青鱗擇路沒有絲毫猶豫,孟贄不免擔憂。
「青鱗不會忘記孤的氣味。」奚吝儉話中聽不出情緒。
「確實如此,但……」孟贄還想再說,忽然意識到什麼,連忙住了嘴。
這段時間,能沾上殿下氣味的,不就只有一個人麼。
思索間,孟贄已經聽見那個最近常能聽見的聲音。
「啊……」那聲音有些驚訝,卻不害怕,「殿下。」
苻繚剛應付完苻鵬賦的噓寒問暖,頭還有些發暈,想尋個清靜的地兒坐坐,就在缺口處看見那隻灰狼。
和他的主人。
奚吝儉掃了他一眼,明顯不悅起來:「身子好了?」
「沒好。」苻繚證明似的咳嗽兩聲,「只是屋內太悶,出來坐坐……衣裳很保暖。」
里三層外三層裹著,行動也不太便利。
「殿下怎麼沒多穿些衣裳?」苻繚疑問,「頭髮還沒擦乾,著涼的話身子會很難受的。」
奚吝儉的臉一下冷了下去,苻繚也不知哪兒又惹他不高興,突然感覺到灰狼使勁地蹭著自己。
「這隻羊是……要送給我的麼?」
苻繚看了眼奚吝儉,見後者完全沒有要回應的意思,只好去接過:「多謝——哎!」
灰狼咬著綿羊的後腿,在苻繚準備接過時咬住了,差點把綿羊的後腿給撕了下來。
綿羊發出一聲慘叫,苻繚連忙鬆了力,才保住了綿羊的後腿。
看來灰狼是想和他一起分享食物。
苻繚有些為難。
雖然灰狼也沒有錯,但是綿羊已經瘸著只腿往自己身後爬了。
他只能摸了摸灰狼的腦袋。
「既然你送給我了,那就我自己來處置了。」
苻繚試圖安撫一下綿羊的情緒,又有點哭笑不得:「怎麼你的腳也受傷了?」
「也?」奚吝儉突然出聲,把苻繚嚇了一跳。
「嗯……是呀。」苻繚穩了心神,「之敞,還有殿下的腿,都受傷了。」
孟贄猛地抬眼。
主子受傷這件事,只有那日參加春獵的大臣知道。
難道是舊黨的人告訴他的?還是明留侯?
奚吝儉揚了揚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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