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奚吝儉被他一起帶著摔了下去,穩穩坐在了後面的椅子上。
苻繚又坐在他的身上。
手還緊緊抓著他的肩膀,凌亂的髮絲搭在他們之間。
二人四目相對,奚吝儉眼底閃過一絲極輕的笑意。
苻繚耳根登時燙了起來,手忙腳亂地要和他撇清關係似的放開手。
慌亂的雙手被奚吝儉一手就握住,扣著手腕,成了天然的鐐銬,限制住苻繚的行動。
「躲什麼?」
奚吝儉收著他腰的力道更大了些。
苻繚被近在咫尺的沉香味熏得腦袋空白:「我以為殿下不喜歡與人接觸。」
奚吝儉愉悅地眯起眼,不給苻繚任何逃避的空間。
「你敢擅自揣摩孤的意圖?」
苻繚饒是再慌,也知道奚吝儉不甚在意,卻還是有些坐立難安。
「怎麼?」奚吝儉面色忽然冷了一下。
「殿下的腿受傷了……」
苻繚邊說著,邊仔細觀察自己壓著的地方有沒有滲出血跡,或是有顫抖的跡象。
不知奚吝儉的傷在哪處,若真是弄得更嚴重了該如何是好。
奚吝儉喉結上下動了動,靜靜看著苻繚的目光在自己身上仔細地遊了一遍。
發現無事後,苻繚又撕下裘衣里外裳的布料,仔細地清理好後,小心地包紮了傷口。
「還好傷得不深。」苻繚欣慰道。
那殘片看著可怖,萬幸沒嵌到裡面的肉里,小小地撥了一下它便掉出來。
「還好?」奚吝儉挑眉,「傷了就是傷了,世子。」
苻繚愣了愣,有些驚訝。
他看了奚吝儉一眼,有些緊張地湊到他脖頸旁。
他吹了吹被包紮的地方。
靠近的髮絲被這柔軟的氣浪煽動,愉快地在奚吝儉肩上擺了擺,以示對苻繚的友好。
苻繚重新直起身,帶起一股清爽的微風。
「可有好些?」
他的嘴角不自覺勾了起來,有些期待地看著他,似是話本里寫到的溫婉佳人,對受傷的情郎緊張不已,又不敢正眼多看他,欲語還休地用衣袖遮著面容。
當然,也會對孩童也親切得很。
奚吝儉微微眯起眼。
在苻繚眼裡,自己似乎是那個因打架而受了傷的孩童,下一句便要提點他別再惹是生非。
偏生他如此溫和,教自己的火氣只能壓在腹中。
這沒有任何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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