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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房間看書,整理,出房間門,遠遠地看一眼其他人,再回房。

為何方才的自己這麼想逃離?

苻繚可以肯定現在一定不是在夢裡,因為他渾身都不舒服。

他莫名有些慶幸。

餘光里,季憐瀆的身形占據大半,教苻繚想起昏迷前的最後一點兒記憶。

「奚吝儉……他們人呢?」

一開口嗓子便撕裂般地疼,苻繚摸了摸脖頸,試圖緩解這種痛苦。

「方才你昏了過去,他們便不歡而散了。」季憐瀆面帶憂慮,秀眉微微擰起,「阿繚,我好害怕。」

苻繚一怔。

「璟王似乎還沒發現我跑出來了……我真的不想被他鎖起來了,阿繚。」季憐瀆舔了圈嘴唇,有些緊張,「阿繚,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你了,你一定得幫幫我。」

苻繚艱難地動了身子,從床上坐起。

「小季,你怎麼會在這時跑出來?」他咳嗽兩聲,感覺下一刻喉嚨就要被撕裂開,「我如何幫你?」

季憐瀆嘴角勾起一絲輕笑。

眼底卻閃過猶疑。

這個人不是苻繚,為何又要像苻繚一樣,如此緊張著自己。

就像真把自己當做心上人了一樣。

何況那個苻繚對自己並不上心。

季憐瀆盯著面前人的瞳孔看,怎麼都看不出渾濁的雜質,乾淨得讓人畏懼。

難道是自己太多疑?再如何玄幻,也不會有一個與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毫無徵兆地替掉了原來那人。

興許真是高熱一場,將人腦子燒壞了。

而且,奚吝儉比他更謹慎。既然發覺了他的異常,怎可能還沒什麼動作?

走神片刻,猶疑倏然散去。季憐瀆輕輕甩了甩腦袋,似是要把剛才想的無稽之談清出腦海。

那又如何。

剛才已經和奚吝儉撕破臉,只要讓面前這個人拖住奚吝儉,他便再能趁勢逃跑,找到那閹狗,再尋一個藏身之所。

這人願意當個救世主,那自己也遂了他的意便是。

無論他是誰,他們這樣享著榮華富貴,不知民間疾苦的人,都該……

身子忽然一暖。

苻繚給他披了件外裳:「坐上來說吧,趴著腳會受涼的。」

他說著,眉頭又擰起來,低聲清了清嗓。

季憐瀆片刻沒說話。

「……璟王與徐官人還沒走,因著你爹實實在在給璟王劃傷了,如今還在院子裡。」他沒動,只是示意了一下屋外。

季憐瀆緩緩吐出一口氣:「璟王不走,我也沒辦法跑掉,阿繚,你能不能想辦法讓璟王快些離開?」

不行。

好不容易才到了這個位置,怎能因為這個打亂原有的計劃?

「還有,阿繚你知道的,我擅長歌舞。」

季憐瀆猛地抓住苻繚的手,似是因為太過緊張,本想柔情似水的輕觸成為要挾般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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