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徑誼額上冷汗不斷,抽搐的嘴角象徵著在苻繚昏迷的時間裡,形勢已經峰迴路轉。
「既然世子身子不適,也無須麻煩世子多說了。」奚吝儉話里藏笑,「方才侯爺在院外已經承認,是太顧念世子,才衝撞了孤。」
「是這樣吧,徐官人?」奚吝儉轉向徐徑誼。
徐徑誼咬著牙,上下唇碰在一起又分開,好半天才擠出一個「是」。
苻繚看他盯著苻鵬賦的模樣,一臉的憤怒。
想來是驅虎吞狼之計失敗了。
奚吝儉不疾不徐:「念在侯爺也是掛念世子,孤可以免了衝撞之罪。」
苻鵬賦一喜,笑意剛掛在臉上,就聽見下一刻的冰冷話語。
「不過,若是就這麼放過,孤的威嚴何在?」
奚吝儉揚了揚下巴,朝著苻鵬賦道:「侯爺,你說,孤該如何處置你?」
苻繚忽然靈光一閃。
「殿下。」
喝了點茶水後,不適感減輕了些。
他的聲音清亮少許,吸引了在場之人的視線。
「父親既是為我而衝撞殿下,不如就讓我代父受罰。」
奚吝儉離開的越早,越不容易發現季憐瀆。
只要奚吝儉答應下來,自己還有了與他相處的時間,更能了解他,對症下藥。
「我願隨殿下回璟王府,指導羽林軍。」他極清淺地笑了一下,「若是不見成效,我願領罪,隨殿下處置。」
「好。」
奚吝儉雙眸注視他,應聲極快。
仿佛就是在等著這一刻。
第18章
「不可!」
最先出聲的是苻鵬賦:「阿繚是我明留侯家的世子,非官非吏,怎能輕易就到璟王府上任事?這不合禮數!」
「世子高識遠見,為我北楚兵力著想,侯爺何必拘泥禮數?」奚吝儉輕笑一聲,「再者,侯爺自己怕是沒怎麼講過禮數,而今還要訓起孤來了?」
方才苻鵬賦的話里一點兒敬稱都沒帶,奚吝儉真要計較起來,又是一樁罪名。
苻繚圓場道:「是呀,爹,早日訓練好了,殿下不也能早日出征麼?」
果然,苻鵬賦渾身的氣勢頓時就消下去了。
「這樣啊……」他忽然變了個人似的,慢吞吞道,「也是,不無道理,那阿繚你就跟著璟王去吧。若你能幫上北楚,也是能光宗耀祖啊。」
苻繚還有些安撫的話臨到了嗓子眼,硬生生被擠了回去。
看來苻鵬賦也相當在意出征這件事。
可奚吝儉一離開京州,不就是他們這些人當道了麼。
就憑這幾日接觸到的官吏,以及那個早就知道有失偏頗的小皇帝,苻繚對北楚的政局樂觀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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