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繚聽見有人憤憤:「老頑固。」
他頓了頓,朗聲道:「各位好意我心領了,只是身子實在不舒適,這麼多人圍著更是喘不上氣,還望各位體諒。」
眾人一聽也頗給面子地散了,苻繚與他們一併出了殿門。
大臣們出殿後各自離開,唯有那名老臣跟在苻繚身後。
苻繚這才轉過身來:「祖官人。」
祖官人捋了捋鬍鬚:「老夫有話與你說。」
苻繚看著面前的人,心裡有些猜測。
祖紫衫說過她父親是朝中重臣,又是姓祖,大抵就是這位了。
看樣子,祖紫衫還沒有把那些始末告訴她的父親。
想到她的擔憂,也是合理。
「你何必攪和到這泥潭來呢?」祖官人出了口氣。
苻繚方知祖官人剛才的反駁,是不願自己被捲入。
「身不由己。」苻繚簡單應道。
祖官人哼了一聲:「我看未必。你與虎謀皮,小心傷及自身。」
「不知祖官人說的虎是?」苻繚問。
看他與奚吝儉和徐徑誼都不親近的模樣,苻繚不敢肯定。
「徐徑誼還不配被稱得上虎。」祖官人冷笑一聲,「但璟王也絕非善類,他草菅人命、心狠手辣,更是罔顧倫理,你如何斗得過他?」
苻繚微微皺眉。
「未親自見過,如何能確信風言風語?」他道。
祖官人有些意外苻繚面上露出的決絕。
「你看起來不像是未見過的模樣。但你別忘了。」
他指了指苻繚的衣襟,漂亮的銀色在陽光下閃著光輝。
苻繚沉默一會兒,道:「我知道他的理由。」
方才的緊急情況,反倒讓他想明白了奚吝儉為何要這麼做。
祖官人沉默了會兒,嘆了聲:「罷了,你與我女兒一樣,都是勸不動的。」
苻繚心下一驚,卻見祖官人已然緩緩離去了。
*
璟王府邸。
孟贄為奚吝儉端了杯熱茶。
奚吝儉瞥一眼殷如掣,眉尾挑了挑:「報仇了,不高興?」
「啊?」殷如掣一激靈,「不是……」
他撓了撓腦袋,不解道:「殿下為何要置世子於死地?」
「他這不沒死麼?」奚吝儉凝視著眼前的薄霧慢慢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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