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吝儉頷首。
苻繚眼眸動了動,看向奚吝儉:「可以再去另一邊走走麼?」
奚吝儉眉尾動了動。
「走走」。聽起來像是要與他散步一般。
苻繚的神情和動作似乎也是如此表示的,帶著些許緊張與擔心被戳破的害怕。
他似乎還有些煎熬,微微顫動的指尖暴露他並不如面上那麼平靜。
奚吝儉心尖忽然顫了一下。
……是自己想多了。
他方才還在意著季憐瀆,怎麼可能……
奚吝儉面色不自覺冷了幾分。
「季憐瀆若有你這麼主動就好了。」奚吝儉淡淡道。
他知道自己的怒意有些藏不住,言語裡的擠兌不言而喻,但苻繚大抵不知自己是什麼意思。
苻繚眼眸動了動。
既然說到季憐瀆,他想開口問問。
話到了嘴邊,他又抿起唇。
現在問的話,是不是不大好?
顯得自己相當關心季憐瀆,是另有所圖。
他的雙眸迅速在奚吝儉面上掃過,發覺他一直盯著自己,幽深的眼眸隨時做好吞吃他的準備。
他大概也猜到自己要問了。
苻繚小小地吸了口氣,將要說的話徹底咽了下去。
不想問。問了又能怎麼樣呢。若是關係好些了,奚吝儉的重心就會放在季憐瀆身上,若是沒有,自己還得出謀劃策,讓奚吝儉把重心放到季憐瀆身上。
殊途同歸。
這也是他一直以來的目的。
明明進行得順利,但為何心臟開始搖搖欲墜起來?
苻繚不禁打了個冷顫。
不該這樣。
奚吝儉是喜歡季憐瀆的,季憐瀆對奚吝儉也並非沒有情意。
只要越過了那道坎,他們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自己在這當中自然是無足輕重的,一如在自己現世的家裡。
一如在這世上。
可有可無。
「在想什麼?」奚吝儉打斷他的思緒。
聲音比他聽過的都要緩和,讓他想起在璟王府里宿過一夜後,翌日清晨還未睜眼便聞見的淡淡沉香。
苻繚搖搖頭,嘴角習慣性地勾出淺淺笑意。
奚吝儉看著苻繚。
他還以為苻繚會順勢開口,又教他些沒用的,所謂能與季憐瀆拉近關係的招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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