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便有人與他打點過。
要獻的舞是他最拿手的,其餘團內的人都是宮內精心選拔出來的,他勢在必得。
到了城內,季憐瀆被人引進等候的宮殿,發現苻繚也跟著進來了。
他本不用來的。
季憐瀆眼睛一亮。
「阿繚。」他驚訝道,「你願意理我了?」
苻繚有些驚訝,道:「這可是我答應你的事,我怎麼會不理你?」
見苻繚沒有牴觸,季憐瀆才放下心來。
「沒事。」他搖搖頭,笑容明媚得讓一旁的太監看得臉紅。
苻繚也笑著問他:「會緊張麼?」
季憐瀆搖了搖頭:「早習慣了。」
他從小便是在眾人的目光下長大的,被看得久了,也就麻木了。
就算要面對的是官家。
說實在的,就是方才一眼瞥見的官吏,他可都有眼熟的。
「我相信你。」苻繚也放心地點點頭,「別擔心,我就在旁邊等著。」
季憐瀆剛要說話,感受到自身側傳來的一絲寒意。
奚吝儉就在苻繚後面。
他背著身,似是在應付其他前來敬杯的朝臣,但季憐瀆瞧見了他一瞬即逝的目光。
那正好。
「阿繚,我還以為你不願見我了。」季憐瀆突然道。
苻繚微微一頓,想起上次的交談。
想起奚吝儉昨日讓他如飲醍醐的問話。
是啊,他只是不插手他們二人之間的事,但他們都是活生生的人,就算生了情愫,也不是非要綁在一起。
「沒有的事。」他笑道,「我怎麼會不願見你?」
奚吝儉稍稍回頭,看著季憐瀆。
苻繚沒有發覺,繼續道:「這又不是殿下與你之間的事,我怎麼會不搭理你呢?」
奚吝儉聞言輕嗤一聲,像優哉游哉晃著尾巴的大狼,寧願舔著自己早已清理乾淨的爪子,也不願搭理季憐瀆這個沒事找事的人。
他嘴角勾出一點弧度,視線投向遠方,似又分了一點給季憐瀆,像在挑釁他。
季憐瀆皺著眉,不明所以。
難道他沒聽見方才苻繚的話,沒看見他與自己親密的模樣?
他怎麼是這個反應?
眼看自己的戲弄沒成功,季憐瀆來不及發作,便要上前去表演。
他嘁了一聲,整理衣冠,調整一下自己的表情,頓時又成了那個遐邇聞名的「軟天骨」。
大殿金碧輝煌,比他在的平意坊更富麗堂皇,金光晃得他幾乎睜不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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