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連這個都不在意的話。」季憐瀆小聲道,「總覺得你也沒有多在意我。」
苻繚一愣。
「我……」
苻繚想起方才奚吝儉的神色,渾身泛起一層雞皮疙瘩。
又是這樣。
「我若不是這樣的性子,也不會放手了。」
他面上在為自己解釋,可心底里已經慌得不成樣子。
奚吝儉的神情,似乎也是在告訴他這一點。
可他需要自己的關切麼?
苻繚以前也想過這個問題,但如今,他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如果奚吝儉真的需要,是因為什麼?
心臟陡然漏了幾拍。
季憐瀆只當是自己太偏執,說出這話後便後悔了,沒發覺苻繚的異樣。
回過神來時,苻繚的話已經說完了,他也沒聽清在說什麼,只能硬著頭皮應聲。
苻繚見他沒追究下去,稍鬆了口氣,想起什麼,問道:「對了,如今宴席都散了,你沒有與殿下一併回去麼?」
問出這句話,看見面前的季憐瀆,苻繚心裡已然生出不好的預感。
季憐瀆攏了攏頭髮,撇嘴道:「我可沒故意藏起來,是他自己沒來找我,把我丟在這裡。」
苻繚眉頭稍蹙起。
不應該。
奚吝儉怎麼會忘記把季憐瀆帶回去?
照理說,他從土丘上離開後,便該帶著人回去了。
季憐瀆當苻繚不相信,認真道:「是真的。我開始還想躲他一陣,沒想到他根本沒來尋我。」
「你說,他會不會是默認了官家要把我留在宮裡?」季憐瀆猜到。
畢竟官家那模樣,是想留的,而他也看出了官家的脾性——想來肯定是與奚吝儉爭執不下。
「他就算是默認,也不會就此放手的。」苻繚搖了搖頭。
季憐瀆不在意奚吝儉在想什麼,他可不想再被鎖在璟王府了。
他早該拿到笙管令的位置了。
季憐瀆心下還在打算,忽然苻繚把他擋在身後。
「是何事?」
他聽見苻繚問了聲面前的人。
季憐瀆恰好被一旁的樹幹擋住,看見了苻繚在詢問的人。
是個小太監。
他看上去比米陰順眼得多。
小太監看起來十分著急,即使如此,他說話也看得出來是實打實尊敬人的。
「世子原來在這兒。」小太監急切道,「官家想見您呢!怎麼都沒找到您,可把奴婢急壞了。」
自官家表現出想見世子後,總管便讓他們私下去尋,可這宮內上上下下都找遍了,該問的人也問了,就是不見蹤影。
他是怕官家一下震怒,當場就要世子掉了腦袋也說不定。
苻繚有些訝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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