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她父親與奚吝儉是舊識的話,說明他們家也該是新黨。奚吝儉那邊的人,他確實是不大清楚的。
現在也不能隨便地朝奚吝儉提問了。
能不能再見到他都是個問題。
苻繚不敢去回想奚吝儉那時的神情。
他忍不住打了個寒戰,腿上的痛意開始蔓延。
安娘看出他的不對勁,擔心道:「公子?」
苻繚擺了擺手道:「無妨,身子有些不適。」
安娘有些疑惑。
看起來他身子不好,可怎麼聽著他與奚吝儉挺熟的?
無論是從黨派還是身份上來說,似乎都沒可能。
「今日可是大宴,璟王這麼早便離席了麼?」她問。
既然這公子說該去府里找他,說明奚吝儉早就離開皇城了。
虧自己還在這兒找半天。
她腹誹一下,便聽對方開口了:「璟王向來不喜歡宮內的宴會。」
「我知他不喜,但總是要來。」安娘道,「沒想到是吃了個閉門羹。」
「也不能這麼說。」苻繚應道,「他怎知還有人要尋他?」
安娘笑了一下,問道:「不知公子是?」
苻繚一愣,想起自己並沒禮尚往來地報以名頭。
他剛要開口,一絲冰涼滴在他的鼻尖。
兩人均是一愣,同時抬頭望天。
下雨了。
也是,今日正是清明。
雖然他知道,但離開那片土丘後,這樣熱鬧的氛圍還真能讓他一時忘記清明總是多雨的。
雨勢漸漸大了,滴滴答答地落在他裸露出來的肌膚上。
興許是冰冷刺激了他,苻繚一下忘記還未自我介紹。
「璟王不常在宮裡,你若要尋他,去璟王府吧。」
他匆匆說了,便要去偏殿,也是為能快些躲雨。
安娘沒帶雨具,亦是忙著如此,謝過後也匆匆離開。
苻繚來不及看安娘要往何處,雨水浸濕衣裳對他來說有些折磨,讓膝蓋處本就還發著疼的地方愈發難以忍受。
他沒再看著安娘,殊不知安娘離開時還看了他一眼。
她看著苻繚往偏殿的方向去,若有所思。
苻繚踏入宮中,身上多多少少被淋濕了些。
奚宏深本來萬分不爽,見到他身上淋濕,愣了一下。
只是一瞬,他又不滿起來。
「你去哪裡了?」他直接從階上下來,快步跑到他面前質問,全然不顧一旁的徐徑誼和米陰。
苻繚瞥了一眼他們的時間,奚宏深已經跑到他面前,仰起頭來看他。
苻繚蹲下身,膝蓋又痛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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