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殺了徐徑誼,為他的朋友報仇。
「殿下與他最近一次見面,是在什麼時候?」苻繚問道。
奚吝儉挑眉:「怎麼?」
苻繚發覺一提到關於季憐瀆的事,奚吝儉總不會立即回答,有時是顧左右而言他,有時又沉默片刻,好像與季憐瀆相關的事,都要慎重再三。
像是要探明外界沒有危險,才願意暴露出真實情況。
這不是很關心季憐瀆麼。
苻繚想著,心尖上無端泛起波瀾,酸澀得他自己都有些承受不住。
他勉強壓平顫動的聲音,道:「先前聽殿下說,他有傷而不肯治,不知他有沒有吃藥膳?」
奚吝儉眉頭微微壓低,念在苻繚此時看不見,表情便大膽地流露出不滿。
而說話聲仍舊毫無波瀾。
「沒有。」他扯了個謊,「他不肯吃孤特意給他做的東西。」
他極力讓自己的聲音平靜。這是最不容易出錯,也是最有迴旋餘地的語氣。
在苻繚聽來,這聲線便顯得孤獨,而奚吝儉本人渾然不知,只覺得雲淡風輕一般。
他不敢去看奚吝儉,生怕從他臉上看出一點點的落寞,便想日日都陪在他身邊,不讓他的臉上再出現這樣的表情。
「殿下自己做的?是什麼?」苻繚只能繼續這個話題,又試圖從季憐瀆身上帶離,「我以為會是府上一併供應的飯菜。」
奚吝儉頓了頓,沒想到苻繚會問這個。
袖中什麼東西隱隱抵住他的手臂內側,他靈光一閃。
「蜜餞。」奚吝儉道。
他說著,從袖中摸出來一小包蜜餞,亮在苻繚眼前。
「蜜餞也能做藥膳麼?」苻繚有些驚訝。
他看著那一小包蜜餞,好像已經聞到了味道一般,目不轉睛地盯著。
即使布袋上什麼圖案都沒有。
「自然可以。」奚吝儉道,「嘗嘗。」
這其實是安采白給他的。
也沒什麼特殊的,就是路邊隨便買了點,她吃不完,便塞自己手裡來了。
自己向來不愛吃這些,安采白也知道,是故意擠兌自己。
苻繚看著那分量,的確不像是買的,像是試做了小小一包,期待食用人的反應。
「我……」苻繚遲疑了一下,「這不好吧。」
畢竟是奚吝儉親自給季憐瀆做的。
親手做的。
苻繚剛挪開的目光又飄了回去,眼神並不如他嘴上說的那般覺得不好意思。
他身子向後縮了一下,緊緊貼在奚吝儉的胸膛,試圖拉開距離去抗拒蠢蠢欲動的心。
「零食罷了。」奚吝儉笑了一聲,「他吃不到是他沒福氣。」
苻繚也不禁笑了一下,當這是奚吝儉為自己找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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