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許久沒聽過奚吝儉用「世子」稱呼自己。
應當是有些生分的,可在苻繚聽來,這稱呼反而讓他覺得與奚吝儉更加親密。
手心滲出些汗,苻繚忍不住交疊雙手。
他有些疑惑。
「殿下怎麼就篤定,我是從小商鋪買的?」苻繚問道。
這家商鋪口碑是出了名的好,苻繚是有所耳聞,簡而言之就是性價比很高,而且他們店裡的包裝都相當精緻,拿出去撐場面都能不落下風。
奚吝儉是怎麼斷定,這是自己去外面買的?
奚吝儉頓了頓。
「我看得出來。」他淡淡答道。
苻繚發覺他這句回答有些冷淡,像是故意克制一樣。
末了還瞥自己一眼,似乎在觀察自己的反應。
這有什麼奇怪的麼?
苻繚不太明白。
「不過,殿下要嘗嘗麼?」苻繚道,「這家賣的蜜餞味道和殿下給的幾乎一樣呢。」
他也只是選了間自己知道的店鋪去買,沒想到恰好與奚吝儉給他的那份味道很像。
還是說,蜜餞基本都是這個味道?
可他在府上吃的,又不太像這種感覺。
苻繚還記得當初自己像是找到寶藏一樣高興,卻也只敢和之敞說是因為這家的蜜餞很好吃,而不敢與任何人說真實的原因。
卻總想與人分享自己心中快要按捺不住的喜悅與心動。
奚吝儉聞言頓了頓。
他也不知安采白是從哪買的,但苻繚似乎將那認成了是自己做的。
也是,當時是當作藥膳給他的,他自然會認為如此。
見到苻繚的眼神有些許的期待,奚吝儉僵了一下,斟酌著不知怎麼開口。
所以那時苻繚才如此小心謹慎。
他竟然把這種事看得如此重要。
苻繚若知道那是自己在誆騙他,興許他們之間的關係又要再遠上幾分。
不,憑苻繚這般草木皆兵的敏感心思,也許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奚吝儉思索著,還是沒有完全說出真話。
「那包蜜餞實際上是我托一位朋友做的。」他道,「我沒有那麼多精力去做無關的事。下次若能見到,你可以問問她。」
苻繚眼裡的光亮頓時暗了些。
「啊。」他一下沒反應過來,「是這樣啊。」
原來那不是奚吝儉親手做的。
也是,他確實是沒有多餘的心思去親手做什麼的,當初自己提出藥膳的時候,也只是想著讓奚吝儉吩咐後廚去做。
怎麼換做自己看見那蜜餞時,就覺得是奚吝儉親手做的呢?
他可從來沒說過。
要不是奚吝儉今日發覺是自己誤會,自己還要因為這一小包零嘴心慌意亂。
苻繚眨了眨眼。
按奚吝儉的性子,恐怕也不會給別人做什麼東西吃。就算日後與季憐瀆在一起了,季憐瀆也不是鬧著要讓奚吝儉親自做東西給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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