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轎廂還在動,而且廂內不只有他一個人。
季憐瀆看著面前的兩個女子。
他怎麼會和兩個女人在同一個轎廂內?
那名稍年長的女性見他防備的模樣,並沒生氣或是惱怒,另一位似乎有些怕他,努力地朝著身邊的女子靠,企圖把自己藏在她身後。
「是明留侯世子托我將你帶出來的。」那名年長的女子道,「不必驚慌。你的仇人不會用這樣迂迴的手段吧?」
季憐瀆愣了愣。
苻繚?
他有些想不起來了,他好像確實與什麼人說過話,但他連自己說過什麼都忘記了。
他只記得自己要死了,而現在他的腦子還能運轉,身上的傷口也被包紮好,乾爽得很。
他問道:「你們不認識我?」
沒聽過苻繚提起他的女性朋友,但自己現在可是個危險人物,這兩名女子還敢私藏自己。
「若是要問起來,自然說不認得。」年長的女子依舊平靜地答道。
「你們是誰?」季憐瀆又問。
「我姓祖,我身邊這位妹妹姓藍。」她答,「我父親曾在朝中做官,現在已經辭官回家。」
祖……
季憐瀆有些印象。
看上去……不像什麼陷阱。
「膽子真大。」季憐瀆評價道,「苻繚讓你們幫,你們就願意?」
「世子於我們有恩,自然願意幫忙。」祖紫衫道,「何況我們已經出城,他們現在還在城內搜尋呢。」
「出城?」季憐瀆徹底坐起來,「我們要去哪?」
「這轎子是回我府上的。」祖紫衫道,「進司州後,我會找機會放你下去。」
「苻繚和你們說了?」季憐瀆皺了皺眉。
他的母親就在司州。
雖然這件事上,自己欠苻繚一個人情,但他並不喜歡自己的私事被別人知曉。
祖紫衫有些意外:「何事?世子說你祖籍在司州,可是哪裡不妥?」
季憐瀆一頓,放鬆下來:「沒有。」
他莫名有些侷促,想隨意尋個話題,便問道:「他還有說什麼其他的話麼?」
祖紫衫點點頭。
「他說,要委屈你一陣子了。」
等京州的事情被徹底解決完了,再回來吧。
苻繚應下小太監傳來的口諭,對他笑了笑,袖裡的手已經緊緊攥在一起。
官家傳他入宮了。
本來是件稀鬆平常之事,但恰巧在奚吝儉要離京的今夜,還是要他孤身一人進宮。
但這正是奚吝儉計劃之中的事。
剛處理完季憐瀆的事,小太監就來了,苻繚本擔心身上的血腥味會很重,但看小太監的表現,是自己多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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