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真的好麼?」
反倒是在歇腳的苻繚心中過意不去:「這時候應該很忙吧,殿下是他們的主心骨,應當早些回去才是。」
奚吝儉將額邊的碎發撩回耳後,道:「他們早習慣了。壓著聲音就行,現在可沒人敢造次。」
在其他人眼裡,奚吝儉可是自所謂出征後就離開北楚了,即使宮內的血味三天三夜的散不開,聰明的也該知道發生了什麼。
本該處於被動的親王是在何時翻盤的?他們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也就自然不敢輕舉妄動,以防奚吝儉還有更多的後手,突如其來地掐在他們的脖頸上。
何況他們的主心骨米陰也突然間沒了聲息……有什麼樣的下場,他們其實大概也清楚得很。
「而且,孤不想只當他們的主心骨。」奚吝儉走近苻繚,在「他們」兩個字上加了重音。
苻繚一頓,輕輕舒了口氣。
「要是按自亂陣腳來說,我該算在敵人那一方才對。」他笑著道。
奚吝儉在他身邊毫不客氣地坐下,頗有點審訊敵人的氣勢。
苻繚被這氣勢鎮了鎮,一時間呆愣地看著他就這麼與自己拉近距離。
「總是想要逃啊。」
「過意不去。」苻繚隱約察覺他要說什麼,期待的同時免不了想要逃避。
畢竟聽見他不想聽的東西的概率要遠遠大於他想聽見的。
「首先。」
奚吝儉抓住他的手腕,像是要把他銬住:「我和季憐瀆之間什麼感情都沒有,他也一樣。」
第一句話就讓苻繚反應了好一會兒。
若是平常,奚吝儉相信苻繚一定能夠理解自己的意思,並且做出相應推斷,不過如今這個特殊時候,還是免了。
他發現了苻繚自己都沒發現的事——苻繚的眼眶裡已經起了層水霧。
「什麼?」苻繚的聲音不自覺哽咽。
奚吝儉心尖顫了一下,沒有等待便繼續往下說。
「我與他的一切,都是在做戲。」他頓了頓,又補一句,「而且是他提出來的。我那時正好缺一枚棋子」
「不過,沒想到殿下會這麼輕易地就答應這個提議呢。」苻繚想了想道。
奚吝儉眉尾微微上提。
他能輕易答應,自然是季憐瀆好拿捏。季憐瀆自以為自己有籌碼,殊不知他要讓一個人消失在這世上何其容易,對他來說,只要季憐瀆沒用了,隨時可以捨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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