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距離讓季肖有些心猿意馬,他喉結滾動了一下,手指輕輕按上葉寒枝的後腦,「寒枝……」
葉寒枝不焦距的視線努力集中在季肖臉上,他的手指從季肖的臉劃到下巴,「別說話。」
季肖閉了嘴,只覺得葉寒枝的指尖讓他渾身泛著癢,癢到了心尖上,控制不住想把葉寒枝抱進懷裡。
葉寒枝潛意識裡,是不是也是信任他的?
「我需要……」葉寒枝呢喃著,「季肖。」
季肖渾身一震,不可置信地低下頭看著葉寒枝,這個眼神似乎鎮住了葉寒枝。
葉寒枝怔愣著看了他許久,似乎認出他來,倏地鬆了手推開他,「季肖……你怎麼在我房間?」
鼻間的味道驟然遠去,季肖呼吸都滿了半拍,他看著葉寒枝沒說話。
剛才那個柔軟的,仿佛要說出真心話依靠著他的青年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依舊是往常那個會調笑的青年。
「你該不會是……想做小三吧?」葉寒枝扶著床站起來,唇角的笑都不太真切,「要背叛你的好兄弟和我站在一起嗎?還是說……你想和我來個一夜情?」
要背叛他的好兄弟……
一夜情。
季肖緩緩攥緊了拳,他到現在也不知道葉寒枝到底本性是什麼樣的,難道真的有人醉了還在演戲嗎?
還是說……
「過!」導演的聲音傳來,「寒枝過來看看剛才的走位。」
季肖看向那邊,白衣出塵的青年輕快地走到導演旁邊。
昨天晚上的事只有他還記得,今天早上的葉寒枝已經忘得乾乾淨淨,就好像葉寒枝永遠不會在意他一樣。
顧硯禮、兄弟……
他現在做的事情,和背叛兄弟有什麼區別?如果葉寒枝說需要他的話,他是不是真的會徹底背叛顧硯禮,會二話不說地來到葉寒枝身邊做一隻搖尾乞憐的狗?
他真的有那麼賤嗎?他沒有,他不會,他不可能做什麼男小三。
只需要離葉寒枝遠一點就好了,等到給葉寒枝找的助理來,他馬上離開這裡。
「你知道季肖現在在想什麼嗎?啾。」肥啾小聲問。
「嗯?」
「昨天晚上你醉了之後他送你回來的,然後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一直怪怪的啾。」
葉寒枝唇角彎了彎,「是嗎?」
「昨天晚上……」
「我是真的不擅長喝酒。」葉寒枝說。
肥啾:「原來你是真心……」
「可我也沒說昨天晚上我醉得那麼厲害啊。」葉寒枝站直了身體伸了個懶腰,「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淚,不要輕易相信一個鬼話連篇的男人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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