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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很高,她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但是,想要进去,不是难事。
虽然别墅门口装着可视门铃,但凭她的技术,想要破门而入,一点也不难。
而她也这么做了。
凭着高超的电脑技术,门开,她闯了进去。
园子设计得很高雅,很有萧妈妈的味道,处处都显出了雅而不俗的格调。
沿着小径来到门口,一个三四十岁的女管家从屋子里头走了出来,看到有陌生人闯进,不觉面色一凛,叫了起来:
“你是什么人,怎么敢随随便便私闯民宅……”
不等她说完,一道银针嗖地飞出,扎到了女管家的脖子上——没几秒时间,女管家就倒了下去。
苏禾忙把人扶住,让她坐在地上,然后走进了客厅。
别墅整体就是现代简约风格。
清爽整洁。
她爬到楼上,每间房间找没了,没人,都是空的,其中有五间房有床,有住过的痕迹。
也就是说,这里总共住了五个人,而她目前只搞定了一个。
当她往下走时,果然看到有两个男保镖冒了出来,拦了她的去路……
看到这两张熟悉的脸孔,她本能地叫出了声,带着莫名的惊喜:
“常叔,贵叔。”
是萧爸爸身边身手最好的两个手下,竟都在这里,由此可见,这里住的人会是谁了……
“萧禾?你……你怎么找到这里的呀?”
常叔和贵叔一看到是萧禾,收起了防备的战斗架势,神情复杂地对视了一眼,常叔拧眉问道,看上去很是吃惊。
“我……来找人……”
苏禾看着这两个多年未见的熟人,目光灼灼地问了起来:
“常叔,贵叔,请坦诚相告,平山哥是不是没死,是不是就住在这里?”
平山,是你吗?
“您在胡说什么呢?三少早没了……您是从哪里听来的,三少还活着?”
贵叔矢口否认。
这叫什么?
睁眼说瞎话。
“那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苏禾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要瞒起这件事?
“这里是大少的宅子。夫人有时会来住,我们一直在保护夫人。”
又是一句谎言。
想不到曾经最最信任的这些人,竟都对着她说起了谎话。
苏禾心里莫名生出了说不出来的伤感。
离开了五六年,她不再是萧家的一份子了,所以,他们才想方设法地想要瞒她,是这个意思吗?
苏禾没有表现出来,只淡淡反问道:
“是吗?那我妈妈呢?好多年不见,未到她膝下尽孝,今日正好遇上,我必须向她请安问好。”
“夫人出去办点事还没回来,我们留守看家……”
这谎说得那真真是眉头都不动一下,若不是她调查得特别清楚,肯定会信的。
“四小姐,要不您到客厅坐一坐,我们这就给夫人打电话,夫人要是知道您恢复神智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他们示意,请她到客厅坐,那意思明显是不想让她“参观”这幢别墅了。
她不动声色地走下去,随手射出两道银针,常叔中招,贵叔闪开。
常叔将那银针拔掉了,但上面的麻药药性太强,他立刻就扶墙坐到地上,皱眉道:“四小姐,您这是什么意思?”
贵叔惊皱浓眉:“四小姐,您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就想查一查这幢楼,不知贵叔能否通融一下?”
这边也有地下一层和二层。
她顺着楼梯扶手,无比滑溜地滑了下去。
贵叔一惊,急追了下来:“四小姐,您不能下去……”
可她已一滑到底,发现地下一层,充满了消毒药水的味道,打开一道玻璃门,她从里面,用皮带锁死。
她的皮带是特制的。
普通剪子剪不断。
可以成为门锁,成为链子。
也可以成为逃生的工具。
贵叔很无奈啊,砰砰砰拍着门:“四小姐,您别为难我们呀!”
她置若未闻,开始一间房间一间房间地查找。
一间是车库,里头停着一辆救护车。
一间是药房,里头全是药品。
一间是检查室,很大,里头有各种仪器。
一间是手术室,装着无影灯,消毒药水的味道特别重。
最后一间是什么?
门是玻璃门,透着亮光。
她目光灼灼地盯着,双腿有点发软,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这才走了过去,发现门口是需要输入密码的。
也就在这时,门开了,一个护士走了出来,看到她这个陌生人时,怔了怔:
“喂,你谁呀?谁让你进来的,出去出去……”
可苏禾怎么可能轻
', ' ')('易被她赶出来,一把将她拎出来,转身就闯了进去。
病房内,摆着一张病床,两张单人沙发,一道屏风。
病床上躺着一个人,被子是隆起的,但是,很平,平到让人觉得里头睡的应该是一个小孩。
她一步一步走了过去,那张脸,就一点一点进入视线。
第一印象:丑。
第二印象:瘦。
第三印象:熟悉又陌生。
这张脸,早已和记忆里那张脸,对不上号了。
应该说,轮廓还在,可,大变样了。
当年的少年,阳光明亮,满面光洁,是个青春飞扬的漂亮孩子。
后来,他脸上多了几道疤,还蓄了胡子,面色深沉,那时的他,是粗犷的汉子。
现在呢,面色苍白,脸型削瘦,竟变成了一个奄奄一息的病殃子。
而且,他一边的袖子是空空的——那只单手可以抱起他的右臂,没了。
眼泪,就这样无法自控地流了下来,一颗,两颗,三颗,一连串,哗哗而下,那不是情绪能控制的。
以至于来到床边时,她的视线已经被泪水给迷糊了。
抹掉眼泪,她伸出手,抚上那张脸孔,不是冰冷的,是温温的,泪水又在水漫金山,一个颤抖的声音在轻轻地问:
“平山,是你吗?是你吗?是你吗?”
一句句“是你吗”,带着深深的心酸和思念,令从另外一道门跑进来的贵叔,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藏了这么多年的秘密,终于还是藏不住了。
他退了出去,给夫人打电话:“夫人,四小姐找来了……她找到三少了。”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而后伴着轻轻的叹息,说了一句:“知道了,我到了,马上下来……”
病房内,苏禾眼见得萧平山一动不动,终于意识到不对劲,抹了一把眼泪,转头问跟进来守在边上、神情紧张的护士:
“萧平山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没半点反应?”
护士刚想说什么,门外传来了高跟鞋的踢踏声,紧跟着一个优雅的贵妇走了进来,削瘦且显苍老的脸孔上,泪光闪闪,她哑着声音接上了话:
“因为……平山成植物人了!”
植物人?
这三个字,狠狠地撞击着她的心脏。
苏禾眼底露出了难以置信之色,转头又呆呆看了一眼死气沉沉的萧平山,泪水在不断的淌下来,心脏不断地在撕扯着,好一会儿才看向慢慢走向自己的养母:
“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平山哥到底发生了什么?”
萧夫人抹掉眼泪,看着床上无知无感的儿子:“这里头的事很复杂,苏禾,你能先答应妈妈一件事吗?”
“什么事?”
“平山还活着的事,不要让孟老知道。也不要告诉任何其他人……”
苏禾一脸问号,非常不解地说道:“为什么?”
“你就当他……永远地死了,已是烈士。这应该是他最希望得到的结果。拜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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